靳昶在人前一般只是不吵而已,给人的感觉还是很热络的,可是人后乍一看到他,有时候会觉得有些冰冷。
不过,再想想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说他冷那也是参照着我来说的,我这性格有点太烂好人,没什么比较价值。
别人看着靳昶,可能至多只会觉得这是个冷静的人而已。
只是我多少也能感觉到,靳昶这个人,太冷静理智,能进到他心里去的人不多。
虽然他很擅长交际,也花很多时间维持良好又复杂的关系网。
我有时候想,他能喜欢一个人很久,跟他很难喜欢人这种性格,是不是有点关系。
那这么说起来,他到底算是薄情还是重情啊?
想不明白,他已经看见了我,抬头望着我微笑,笑得我荡漾,立马抛弃刚才的想法,开始思考我要不要坐在他腿上,哇哈哈。
他的呼吸乱了一下,他自己转开眼睛避开我,不过伸手拉我到他身边,那模样像是看出来了我的想法,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毕竟是办公室。
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却不要脸,顺手拨他头发,“喂喂,我想什么就那么好看出来么?”
他推给我一瓶饮料,我还不想喝水。
以前来他办公室还没仔细看过,现在终于有功夫好奇了。
不过他办公室实在平淡无奇,我知道他这人的性格,绝不可能在外头把自己表现的跟别人有一丝不一样,内心强大的人装孙子时都特别下的去脸,肯定很有一套。
这样满屋子就只沙发茶桌上放的那套青花茶具有点意思,他一向喜欢咖啡,估计茶是给偶尔的访客准备的。
东墙上还有一扇室内门,看来他这还是个套间。
我踹他一脚,指指里头的门,“那个是跟秘书午休的地方吗?有‘逃生通道’吗?”
他放在我腰间的手掐了一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秘书了?”
我嘻嘻地笑,他抬头仔细看了看我的眼睛,大概看出来我有点困,问我要不要在他这里睡个午觉
我想这个事也是挺好的,我也想看看他里屋放的是什么,要不去睡觉我还不好意思乱参观。
可惜里屋也一样平淡无奇,床还特别小,还有点硬,不过收拾得特别干净,床单跟家里的不是一套,我摸到面料就知道挺贵,跟我妈偶尔收到的礼物差不多档次。
这么贵的床单跟这朴实的办公室可有点不协调。
我一屁股坐在他床上,伸手弹弹床单,“谁帮你买的?”
他微微怔了一下,张嘴欲说,又顿了顿,我突然感觉到他这是在下决心说实话和下决心撒谎之间权衡,我朝他呲呲牙,我要是狗都开始恐吓了,他一笑,有点算了的意思,说了个名字。
我想了想,半天才对上号,“我操,是香水骚得过三里地的那个客户经理?”
脑袋立刻被打了一下,听他说,“积点口德吧。
我让自己部门的小姑娘去帮我买东西,她们一起去逛了街。
不过你放心,她今年相亲成了,婚礼日子都定了。”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哼一声往他床上一躺,扯了被子卷上。
难道我一个大男人还能因为这事吃醋嫉妒?不过他那话中间明显有省略,还不定中间有多少周章呢。
可是谁还能不知道他是好货色啊?那都是明摆着的事。
谁没长眼珠子不知道好赖啊?不是我说酸话,现在的小姑娘太不守妇道,就不能矜持点等男人追啊?切。
他在我的身边坐下,讨好地拍了拍我的脊背,低声笑了,“这么奸猾的性子,什么时候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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