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之下公卿中或有想看看赵昶脸色的,遍寻不获后悄悄一问,才听说一散朝就看见赵昶和许璟双双往鸿恩殿的方向去了。
既然知道赵昶不在人群中,百官的言语再不那么谨慎,于是有人悄悄问:“这又是何意啊?总不至于从未有此心思。”
“听他言辞,倒像是真的。”
“那加九锡的旨意是许璟亲拟的,连拟了十道。”
“……怕不是他罢……”
“这是陛下的旨意,连续十道,都是命他拟定,御笔连改都不曾改。”
“这事如果你我得知,丞相大人肯定也知晓了。”
“这也难免。
不过为了避嫌,莫说十道,就是一道,按他许令的个性,恐怕不会拟。”
“但是全经他手,这点不假。”
“这就越发让人看不懂了啊……”
被提及的两个人在鸿恩殿外等了许久,才有内侍上前来通报说天子不在殿内。
一直隔得远远站着的两个人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对方所在看了看,又收回目光,各自离开。
赵昶走出去几十步远,脚步慢下来,直至停住。
逆着阳光回头,许璟正离他越来越远,这样看去,彷佛就融在阳光中再不可觅其影踪。
他沉吟片刻,也就是在那片刻之中,脚步,已经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一直是一前一后,相差不过三步。
明明步履声清晰,但走在前面的许璟闻若无所闻,扬长而去,步伐越来越快,几乎像在大殿上趋行,尽管如此,就是不肯回头。
盯着许璟的背影一路,赵昶原以为自己会逐渐心平气和,就像这些时日来的每一次。
但是今日不知为何,他始终心思难定,干脆站定,道:“此处无人,你停一停。”
许璟却不理。
心思愈发难平,眼看许璟又要转过一个拐角,赵昶一把抢上前,扯住许璟手臂狠狠一拽,逼得他不得不拧过半边身子。
不意外的,赵昶只看见冰冷而客气的疏离,就像许璟也只看见隐忍已久濒临发作的怒意一样。
但临到头,赵昶仅只是放缓口气:“为白令写那封上疏的人,是你家门人。”
“林缙是么?我知道。”
许璟丝毫不意外。
倒是赵昶更诧异一些:“原来你知道。”
许璟偏过目光,廊外空地上植了碧桃,茸茸新绿聚在枝头,再不久就要到花开的季节。
他并不去看赵昶,只是说:“是他所写,白令所念又如何?你在听见的那一刻,已经动心了,不是么?不伸出手去,并非你从未想过,不过时机未到,天下未定,人心未安,你可以等,我说的是不是?”
“这一个多月,原来你想来想去,想到的竟是这些。”
赵昶神色平平,又看到许璟的手腕已经被他捏得发红,心一动,放开手来。
许璟缓缓转过脸,看进赵昶双眼最深处,尔后摇头,口气之从容笃定甚至是赵昶之前从未听过的:“你或许瞒得了天下,但是我却看得清楚。
十一年,还是十二年?我不记得了。”
赵昶沉默,并不承认,他忽然说:“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连写那十道旨意,在你看若我其心可诛,为何不用第一道?你既在其位,当谋其政,你若要杀我,并非不能。”
赵昶浮上的笑森冷,目光雪亮,显出淡淡的嘲讽:“暴戾不仁凶虐残酷,十余年来,原来我在他眼中,是这样的。”
许璟始终不意外,说到这一步,似乎再无什么不能说,他又摇摇头:“陛下在气头上,你又何必在意。”
“白令那道上疏,你又何必在意。”
许璟蓦地冷笑,锋芒一转:“你当我只在乎这个么?昔日你说匡扶天下济民水火,与他人冠冕堂皇的借口又有何区别?”
赵昶无来由地烦躁,一句话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天下既不在我手,言何匡扶天下济民水火,书生的意气空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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