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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许璟方真正看清对方的相貌。
被勒死的人五官业已移位,神情狰狞纠结,但依然看得出年轻的脸庞上稚气未消,恐怕比许琏还要年轻些。
拖他入秘道时许璟牵动了背上的伤口,半边肩膀像是被活生生地撕开,短短一程路,血汗似乎已经都把内外衣衫给湿透了。
他犹在咬牙坚持,却不想这个时候巷内另一家住户的门开了,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个半大的孩子。
直到这一刻,许璟才真正惊慌起来,几乎是仓促地扔下尸体,无措地看着那个孩子朝他跑来。
但再一看,当下双眼一热,抛开短刀弯下腰,紧紧地把赵臻给抱住了。
“许叔叔。”
赵臻满是稚气的声音耳语一般响在耳边,“母亲要我来帮你。”
许璟往他身后一望,布衣钗裙的夏晴,也站在了院门外。
夏晴见到他丝毫不惊慌,大步上前牵开赵臻,便去拖那具对她来说太沉重的尸体。
许璟赶去帮忙,见她双眼蓄满泪水,牙关咬得紧紧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能做的,惟有闷头拖尸这一桩了。
一个伤者,一个女人,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三个人很是花费了一番气力才把尸体推进秘道里。
沉闷的肉体坠地声在脚下很深的地方隐隐传来,许璟看着夏晴,许久后开口道:“……你们无恙,真是再好没有。”
夏晴眼睛深处有一点紧张的况味,更多的还是决然。
她伸出双手捂住赵臻的双耳,轻声说:“我和成昱早已商议过,这个宅子就是为了今日的局面。
我不会让他们带我和孩子走。”
许璟也没想到赵昶竟会事先在宅邸隔壁置下这处藏身之所,大胆之极,简直绝妙。
但眼下没有闲暇供他们闲谈,听后他点点头,郑重道:“这是上策。
你不要出门,此地能保你们平安。
我别有他事……”
“子舒,我知道你要去哪里。”
夏晴绷着嗓子打断他,“你去。
我来善后。
若是你见到阿笑,求你看顾她。
她刚生完孩子……”
她说到这里到底忍耐不住,一时忘情,飞快地抹了一把眼泪。
“我自会以死保全陛下与皇后。”
短短的半天里他面临了太多次道别,又没有一场真的算是道别。
许璟陡然发觉其实自己再无法面对任何故人,硬着心肠迅速转过脸,只身下了秘道。
与此同时,一抹不知从何而来的烟火气,遥远地传了过来。
许璟合上秘道的入口,把身后事悉数留给了夏晴。
秘道内多年来没有人在内行走,空气很是混浊,火折子点了几次才点燃。
许璟就近找到灯烛,走出几步后想想还是折回来,取了士兵尸体上的佩剑,再继续往深处走。
这条秘道修得盘根错杂,多有死路,许璟凭着记忆,一路倒是顺遂。
这一程静且冷,伤口抽痛不止,并不足以让他停下脚步,倒是一路思绪不停,想的尽是,如若天子不曾想到入秘道避难,到底宫中还有何处可以藏身?又该如何才能把天子护送出宫?
不知不觉之中,上中下策渐渐在许璟脑中成型,与此同时,背上的伤口则是不知何时起没了知觉,实在目眩了,才停一停,然后以佩剑为拐杖,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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