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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可张佳乐长在陇州,全听懂了:这两州地处边关,儿郎们多去投军,军中人用的无非是刀弓剑戟,再没有比手眼更宝贵的,久而久之,两地的情侣惯拿这两处发誓赌咒,就好比中原、东南诸地的情人间用自身性命起誓一个道理。
张佳乐也不知为何,被这句话说得禁不住轻轻勾起嘴角。
可这边笑意还没入眼,一件旧事不期而来:那年他和几个北楼的师兄弟去南楼贺寿,筵席散后,两派的少年子弟们围坐在一起闲聊喝酒,门户间的琐碎清规全暂时抛了去。
不同于地处陇州苦寒之地的百花楼北楼,南楼就在南湖之滨,京畿左近,坐拥多少繁华风流,说到两地差异之大时,忽然有人说,京中有一处叫蓝雨阁的酒楼,别的都罢了,有一种叫杏花白的酒,几位师兄要是没尝过,那就真是可惜了。
此言一出,南楼的弟子们纷纷附和,让他们这些北楼来的远客听了无不好奇,可他们第二日一早就要动身返程,京城离南湖几十里地,又到了宵禁时分,这一次只能错过了。
谁知道等到了下半夜,差不多所有人谈笑甚欢醉了个七歪八倒之际,张佳乐忽然感到有人在轻轻拉扯他的袖子,转头一看,是不知几时起消失不见又莫名回转的孙哲平。
他的发间还有夜露,手里却多了一个酒坛,泥封一掀,皎皎的明月就这么落进了满满的酒坛里。
幸好在有面具遮掩,张佳乐这一刻的神色连自己都不必看见。
他再回神时,酒铺里的伙计已经出来、正给马上的黄少天递酒。
心烦意乱之下张佳乐随意瞥了一眼那伙计,因为他正低头把酒坛系在马鞍上,只能看见一身浆洗得退了色的浅色布衫子。
他看了一眼就不再多看,从未觉得酒味这样刺鼻,恨不能一抽马鞭,即刻扬尘而去;倒是一旁的黄少天虽然归心似箭,闲情却不改,心想生了一双这样好看的手,可惜也就是个伙计。
付了酒钱又打赏了伙计,黄少天对张佳乐说:“老孙,那我们出城就比?”
张佳乐勉强一笑:“由少天说了算。”
两人纷纷扬扬打马向城外而去,那送酒的伙计目送他们走远,一时间除了望着他们的背影,再也没了别的举动。
夕阳下双人双骑渐行渐远,留下的那个形只影单,孤影拉在满是尘土的路上,落下偌大一片阴影。
这时,酒铺的老板娘陈果陈娘子忙得恨不得生出四双手臂来,见好不容易招来的伙计送个酒半天没回来,简直是恨得银牙尽碎,立刻大发狮吼神功:“君莫笑!
你又躲在哪里偷懒鬼混去了!”
第4章白头
兴欣的老板娘陈果日来有些烦躁。
倒不是有何不顺当,恰恰相反,自从某个无钱付酒帐的酒客当了几天酒保以劳抵债、后来又干脆留下来做伙计,半年间她不知省了多少心力——工钱低、能干活、不多事,虽然喜欢喝酒,但从来没误过正活儿,连别的酒铺知道他力气大出更好的工钱要雇他,也全被他以喜欢兴欣酿的烟霞酒给干脆地推辞了。
这样合用的伙计在整个石城,简直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平心而论君莫笑几可说无可挑剔,所以陈娘子正烦心的事情,归根到底还是出在她自己身上:这几日也不知道隔壁的刘媒婆哪门子猪油蒙了心,找上门同她合计要不要干脆招赘君莫笑,彻底把他留在店里。
“一劳永逸,一举两得,两厢欢喜啊!
果姑娘。”
刘媒婆兴高采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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