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太皇太后笑着摆手示意大家坐下。
胤礽看着仍旧是散着欢喜的坐在惠庶妃身边的胤褆,微眯双眼,心里一阵嫉妒。
于是他三步两步爬上皇上的膝头,窝在皇上的怀里挑衅的看向胤褆。
果然胤褆变了脸色,低垂下了头。
皇帝察觉到了胤礽的小动作,只当是孩子依恋父亲,伸手摸了摸胤礽的头,并未阻止他的动作。
宴会接近尾声,敬事房总管大太监金禄丰捧着一众绿头牌躬身进殿:“请皇上翻牌子。”
各宫娘娘见此,不动声色的巧手弄姿了一番,摆出了自认为最妩媚的样子,眼神却忍不住的往那绿头牌上瞟。
惠庶妃更是悄悄的掐了大阿哥一把,趁着大阿哥回头,冲他使了使眼色。
“皇阿玛,”
大阿哥起身,躬身行礼:“启禀皇阿玛,儿臣今日读到《战国策》,有一些地方不甚明了,皇阿玛可否为儿臣解惑?”
“罢了,既如此,那便去……”
皇上随手一挥手里的珠串,张嘴欲说钟粹宫。
“皇阿玛,今儿是春分大日子,儿臣甚是想念皇额娘,皇阿玛陪儿臣去坤宁宫看看皇额娘可好?”
太子胤礽截住了皇上的话,可怜巴巴的望着皇上。
若是换做其他人,敢截住皇帝的话,最轻也要被斥责几句,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可太子毕竟是皇上心爱之人所生,且是自己唯一的原配嫡子,又想起了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今儿是春分,本也该是陪着皇后的日子,低头看向怀里的孩子,皇上笑着点了点头:“难为你有这份心思。”
胤礽藏起了眼睛里的算计,开心的抱住了皇上:“儿臣多谢皇阿玛,皇阿玛最好了。”
这边皇帝开怀大笑,和胤礽上演了一出父慈子孝,那边胤褆却是紧紧的握住了藏在袖口里的拳头,指甲印出了深深的痕迹。
因着知晓春分是个大日子,惠庶妃才想着要把皇上留在自己的钟粹宫,眼看着事情就要成了,却被胤礽给搅和了,她岂能不恨。
看着皇上抱着胤礽大步离去的背影,惠庶妃一甩帕子,咬牙切齿的在胤褆耳边嘀咕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纵使出生在皇家,比他人早慧,可到底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胤褆的眼眶通红,倔强的不让眼泪掉出来。
见着这一幕,荣庶妃摇了摇头,扶着绿栀的手缓步离开。
“大阿哥别急,娘娘只是心情不佳,不是有意针对阿哥,阿哥不要往心里去。”
当大阿哥孤零零的站在餐桌旁难过时,安庶妃好似照进黑暗里的一束光,拿起帕子替大阿哥擦了擦眼角,柔声安慰着,以至于让胤褆记了很多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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