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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嫁妆,本就是永宁侯给沈惜的,你竟然也敢指染。”
刘氏已经破罐破摔,她死不悔改,梗着脖子道:“难道当初我没给沈惜添妆吗?”
“永宁侯府的下聘的那些东西,你可曾再给沈惜添到嫁妆里?”
张通冷笑一声。
当然没有。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嫁女儿,压根不是贪图那些聘礼。
绝大部分的聘礼,都会重新放到嫁妆中,随着女儿一起到婆家。
刘氏气弱了些,还尤其辩白道:“我是为谁打算,还不是为了咱们伯府!
总不能嫁了沈惜,还要平白多出许多亏空来!
家里两个哥儿、三个姐儿都没成亲,那一项不得费银子?”
“胡搅蛮缠!”
张通对她也失了耐心,他冷声道“即刻就把东西给补全,下午就给永宁侯府送过去!
若是有找不回来的比照着原来的价值,双倍给补回去!”
刘氏简直心头血滴。
是有些东西她送人或是用掉了,她补个差不多的就行了,也不至于双倍往回补啊!
“你当乔湛是好惹的?”
张通见她还不开窍,训斥道:“你贪下沈惜的嫁妆,已是站不住理。
如今不想法子赶紧补救,只知道一味敷衍。
若是坏了名声,儿女都被你带累了!”
柔娘就在一旁,听了自己父亲的话,气得直接哭了出来。
“还有你柔娘,你真是被你娘宠坏了。”
张通对自己原先最得意的嫡长女甚是失望,他痛心的道:“如今再放任下去,实在是害了你。”
“这半年也不必再出门,先在院中学规矩,我会亲自挑两个人给你。”
这是要她禁足了。
可翻过年去她就是十七了!
正该由母亲带着在外走动,遇上想给挑儿媳的诰命贵妇们,才好彼此都有挑选的余地。
议亲的事姑且不论。
若是她半年都不出现,别人会怎么说她!
到底是染了恶疾,还是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哪里还有面子在贵女们的圈子里!
柔娘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不要!”
她尖声道:“明明不是我的错——”
刘氏也觉得张通这禁足太过分了。
只是他正在气头上,刘氏见他动了真怒,并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先安抚女儿。
柔娘连番受到打击,不仅沈惜能踩到她头上,连父亲都偏心外人!
她越想越是委屈,见娘亲似乎也不站在她这一边,便不管不顾的哭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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