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惜和乔湛关系最差、沈惜真实身份还没被翻出来的时候,他尚且都没有动作,更何况是此时——
沈惜不会真的相信这一切都是他所为吧!
“惜——”
顾清着急,才要解释又想起祁慎派人监视在周围,被听了去就不妙了。
他试探道:“乔夫人,这其中只怕是有些误会。”
谁知他的话音才落,只听沈惜放缓了声音道:“我只同大人有数面之缘,我想也是有些误会,大人才会把我带来此处。”
顾清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见沈惜端起茶盏,掀开了桌布的一角,露出黄花梨的桌面来。
她撒了些茶水在桌面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白皙纤长的手指就着茶水快速的勾画着。
“大人请坐。”
沈惜一心二用,声音不高足以让外头的人听到,手下的动作却不停。
“若是解释清楚,是再好不过的。”
顾清一时愣了片刻,尤其是见到那几个秀气的字后。
“我知大人是受瑞亲王所累。”
他没出声,沈惜怕引起外头人的怀疑,才要出声提醒他时,顾清终于开口了。
“夫人肯听我分说,那是最好不过的。”
同时,顾清强作镇定的拂去沈惜写过的水痕,拿出自己珍藏的那条手帕擦干,重新沾了茶水开始写字。
沈惜勾起唇角,心中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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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沈惜和兰草收到消息让她们准备出发时,沈惜知道必是顾清依言帮忙了。
那日她和顾清一面说着不知所云的废话,一面以茶代墨写字交流。
果然自己没有料错,顾清做到这步是受祁慎的威胁。
她刻意忽略掉顾清那些许主观的意愿,把责任全推到了祁慎身上。
而后她便为顾清分析利弊,只要拿他的前途做诱饵,顾清必会动心。
她知道顾清不是为了情爱就不顾一切的人,孤注一掷可不是他的性格,左右逢源才是正道,无论如何总得给自己留条退路。
想要让他帮自己去送信太难,也容易被祁慎察觉到,只能选择委婉些的方法。
在离开侯府前沈惜做了些安排,哪怕是有一线希望她也要尽快从这里脱身。
她不怕死,可她更想留着自己的命看小葡萄长大,和乔湛白头到老。
第219章心愿
沈惜将信将疑的上了马车,兰草亦是全神戒备。
瑞亲王府押送她们离了那间院子后,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路上便突然窜出一队人来劫持她们的马车。
来人俱是武功高强,瑞亲王府派出的护卫竟没能抵挡住,被冲得七零八落。
他们带走了沈惜和兰草后,并不恋战,趁着林中起了雾无声无息的离开。
好不容易得以重见天日的沈惜并不能判断自己身处何方,在京中这些日子她甚少出门,只是感觉到来人似乎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直到有人把一个小小的锦囊交到她手中,她才猜到些端倪。
她端详着手中的碰一下都要往下掉碎渣的枯草,勉强还能看出是小兔子的形状。
当时只是为了哄着烺哥儿玩随手编的,却没想到他一直留到了现在。
想起往事,沈惜露出追忆的神色,兰草却愈发提心吊胆。
先是被瑞亲王的人掳走,又来了安亲王的人——夫人这是才出龙潭又入虎穴,要是自己有兰香的本事就好了,好歹也能护着夫人些。
上次的信件便是祁恪亲笔所书,还附带了一只先前她亲手所编的蝈蝈。
这一回又是夹带了除她之外别人不会猜到的“信物”
——祁恪有帮她的意思,可这善意到底是出自对她曾照拂烺哥儿的报答,还是他要对抗祁慎才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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