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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走进自己的房间时,邓墨云正坐在沙发上自斟自饮。
看到秦晓,他放下酒杯迎上来问:“情况怎么样?”
“老黎的人先中了一枪,不过还是得手了。”
“当初老黎敢立下军令状,看来他手下的人当真不容小觑。”
邓墨云斟了一杯酒递给秦晓,“能看清动手的人是谁吗?”
“嗯。”
秦晓接过酒杯:“是黎耀祖。”
“黎耀祖?”
邓墨云若有所思地敛起眉,用探究的眼神注视着秦晓,“那个眼神总是胶在你身上的黎公子?”
秦晓低头啜酒不语。
邓墨云猛地攫住他一只腕子,把他的手臂扭到后背上:“说,是不是你帮他补枪了?”
同一只手腕,一个晚上先后被不同的两个人扭住。
这一次,他没有反抗,甚至没有挣扎,只是平静地说:“我没有。”
因为半张脸被强按着贴在冰冷地墙壁上,他的吐字有些滞涩,像随着水晶杯一起坠落的金色酒液,一点点洇进地毯里,无所顾忌的漠然。
“还说没有?黎耀祖受伤在先,怎么会轻易得手?”
秦晓肩臂的骨骼随着邓墨云的问话发出“咯咯”
的声响。
没有摔破的水晶杯横躺在厚软的地毯上,晃动着,折射出一圈圈令人眩目的光环,晃得秦晓阖上了双眼:“黎耀祖确实因为右臂中弹射偏了一枪,那个在暗中保护楚信光的笨蛋也以为万事大吉了,没想到姓黎的用左手补了几枪,枪法同右手一样又快又准。”
邓墨云闻言放开秦晓的手臂,扳着他的肩让他面对自己,秦晓却表情冷淡的半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什么。
邓墨云吻着他的颈项,软语安慰道:“你别这样,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当然不会背着我去帮老黎的人。”
秦晓沉默着,顺着他的吻仰起头,听着耳边逐渐粗重的呼吸,身体腾空了,然后被抛到床上。
疼。
无论是开始探入体内的冰凉,还是后来进入的灼热,他只是感到疼。
身体仿佛被生生撕成两半,然后像马路上被踢来踢去的小石头一样,身不由已地一起一落着。
滚烫的液体冲进了体内,是灼伤般的痛。
他趴俯在床上簌籁地战栗着,汗水浸润了赤裸的身体,模糊了双眼。
邓墨云伏在他汗湿的脊背上喘息着,扣在他柔韧腰部的手慢慢下移……
秦晓却把那只手拿开了,转过头,冷淡而平静地说:“再来吧!
让我疼。”
眉眼间似有一种横了心的锋棱。
磁性而虚弱的声音,淡然无情绪的眼神,点燃了邓墨云体内刚刚熄灭的火焰,未曾抽离的身体在瞬间又起了变化……
秦晓的被翻转过身体面对邓墨云时,眼神已有些涣散。
邓墨云吻着他眼角的泪水低语:“又弄伤你了。”
秦晓无力地掀动眼睫,露出一个惨淡地笑容:“很好。”
“什么?”
以为自己听错了,邓墨云不由追问了一句。
秦晓没有回答,头沉沉歪向一侧。
邓墨云怔忡地看着怀里的人,错愕地回忆着刚才那隐约听到却不敢相信的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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