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过一本书说得好,是男人就该脱裤子,办实事!
唐晓怂成这样,实在是指望不上,我这又算来拜见了岳父岳母,咳,也该有点进展了。
我心绪不宁地吃晚饭,唐爸爸跟唐晓做了一大桌饭菜,撑得赵小丁直叫唤,我虽然心头有事,但是还是狠吃了三大碗。
当晚四个人一起出去压田埂——实在都撑得坐不下去。
“小糖包,我要是在你家住个十天,铁定胖得毁容!”
赵小丁一边走一边说。
我捂着肚子不说话,生怕自己一张嘴一个饱嗝打出来,形象全无。
唐晓挺开心,在地里一会儿钻进去一会儿钻出来,也不理我们说什么。
“小糖包走太慢了!”
赵小丁大声地嫌弃他说,“师父!
我跟羊羊羊先去逛逛,不等你们了!”
然后悄声跟我说,“师父,我看这片高粱地很实用,你懂的!
上次送你的套套带在身上了吧?”
这是麦子地!
玩儿蛋去!
我一巴掌把他拍走。
唐晓过了老久才从田坎下面爬上来,狗眼睛一望,“小丁哥走了?”
“走了。”
他“哦”
了一声,四下又看看,手一指,“去那,视野大,看星星。”
我们俩踩着泥巴路一脚深一脚浅地往附近一小山坡上走,穿过人家屋后头,有只大狗在围栏里汪汪地吠我们。
“嗨!”
他喝它。
会摇尾巴的动物之间真是有默契,那只狗立刻不闹了,还在黑暗里发出讨好的哈气声。
唐晓往附近地里刨刨,抠出一小截红薯,丢进人家围栏里,立刻传来舔食的声音。
唐晓往裤子上使劲擦了擦手,回头冲我伸手说,“这里有坎。”
我抓着他的手,一步一个坑地往上爬。
吃太多了,走起来颇有点儿吃力,我竭力抑制着不要打嗝,而他低头看路,手一直就没松开。
一直到爬上山坡,我才意识到一手的汗。
下意识地收手,居然没挣脱,唐怂货攥得死死的,他四下张望着坐的地方,半点儿没注意我的小动作。
然后牵着我要过去,“坐那。”
一到地方他就自动放开我,弯腰搬石头砌凳子,拿手拍了拍灰,“坐!”
这里视野是真的好,月色下绵延的丘陵在眼前一字铺开,江如白缎,河谷里团团簇簇的红瓦房是花样繁复的缎边。
我看他一路走来熟门熟路的样子,就想起他的小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经常小小的一只这样独自走来,缩成一团坐在树底下看月亮。
此情此景,突然觉得有点儿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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