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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来背对我,动作慌乱地把睡衣刨了出来,匆匆套在头上,原来是忘记带进去。
穿好衣服之后他就蹲在那里不动了,作出在行李箱里整理衣服的样子,然而半点没个动弹,也不知道是在那里发呆还是脸红。
我咳了一声,“我去洗澡。”
然后抛弃他落荒而逃。
进了浴室关了门我才仿佛找到点儿安全感,靠在门后头吐出口气,拽着衣服要往上脱,却因为紧张而走错步,脚下一滑,乒乒乓乓!
唐晓啪啪地冲到浴室门口,我急忙用背顶住门,“没事!
我也撞了东西!”
我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一番,然后熊得要死地开冷水冲自己,一边打哆嗦一边默念着来日方长,竭力平复心智。
心不在焉地胡乱冲洗了一下,我穿着睡衣打着冷颤走出浴室,见唐晓还在原地蹲着。
这次他手上多了支手机,正在那里啪啪地按。
我进卧室抱了毛毯给他,咳了一声,“你早点睡。”
他正聚精会神盯着手机,没察觉到我靠近,猛一下听到我声音,立马慌神。
手机咚一下掉在行李箱上。
蹲久了估计脚软,他抓起手机,摇摇晃晃地扶着墙站起来,别别扭扭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抬起头,眼睛乌溜溜的,僵硬地张了张嘴,却只是咬住唇。
我觉得他是有话要讲——他愿意开口说话!
——心里一喜,耐心地忍住尴尬站在原地等他。
结果这怂玩意儿磨了半天牙,低下头去嘎吱嘎吱地抠着手机,还是屁话都挤不出。
我只能心里叹口气,来日方长来日方长,“睡吧?我关灯了?”
他明显地很沮丧,垂着脑袋乖乖点头,抱起毛毯缩进沙发。
我替他关了客厅灯,他缩在毛毯下面还在玩手机,不知道搞些什么名堂,黑暗里一小片诡异的蓝光。
……
深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美味可口的糖包就在一门之隔,老子吃吧,下不了口,不吃吧,憋得慌……
客厅那边悄无声息,丝毫听不到这小子往日豪爽的呼噜声。
我知道他也是睡不着,心里一阵麻痒难熬,有冲动跳起来拉开门,扑到沙发上办了他丫……最后还是无限怂地抱着被子睡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梦里梦到我跟唐晓结婚,我们在我爸最中意那家骚包得不行的金碧辉煌的大酒楼里大办酒席,我妈抓着唐晓的手哭得梨花带雨,我爸一边喝酒一边用五粮液瓶子抽我,我挨了好几下,一点都不觉得痛,笑得跟傻逼似的。
我叫唐爸唐妈叫爸妈,还让他也认我爸妈,结果唐晓张开嘴齁了半天,怎么都说不出来,我妈一急就又开始哭,我爸竖起眉毛要用五粮液瓶子砸他,我也急了,一边拦着我爸一边催唐晓,糖包你快说话!
叫爸妈!
别怂了!
快说啊!
说啊!
……
我满头冷汗地在黑暗里睁开眼,这他妈怂得惨绝人寰的玩意儿,最终还是没叫出口。
梦里你都怂啊!
你什么时候能牛一回……
我恨恨地咬了咬牙,正要忿然重新睡去,突然听见十分低哑的转动声。
寒毛登时竖起来了,我心跳加速,警觉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正是房门的把手。
我一手在被子里握成拳,一手偷偷地去摸床头的手机,狗日的小偷,一开门就砸他一脑袋,再翻身一记佛山无影脚……不过小偷是怎么进来的?客厅里不是还睡着唐……卧槽!
我迅速将手缩进被子,心跳如雷地眯缝着眼一看——那鬼鬼祟祟走进来的不就是唐晓那熊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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