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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
我大声喊道,可惜略带哽塞的声音显得气势不足,“你姓沈!
看看画上的人像和题字,那个长相与你酷似的男人是你的父亲,身边的如花美眷是你母亲,而他们怀中的婴儿就是你吧?你是长安沈家的后人!”
野狼怔怔凝望着,仿佛已经融进画像中。
“长安沈家……”
宁无殇微眯起眼,似在回忆一件极遥远的事:“那个富可敌国、只手遮天的长安沈家。
传说在唐朝最繁华富庶的时期,长安沈家与洛阳长孙家是富甲天下的两大家族,两家甚至结为姻亲,一时威赫天下无人不知。
直到女皇武则天赐死了官至宰相的长孙无忌后,沈家接手了长孙家的全部家业,财富也更加庞大了。
可这也让沈家明白了功高震主的危险,于是他们行事愈加隐匿,最终敛迹不知所终。
而后的几百年间江湖中纷纷传说,沈家留下一笔极其巨大的财富,隐藏在秘密的地方,只有同时拥有昊日珠与旻月轮的人才能得知它的所在。
这笔财富到底有多大呢,据说买下一整个中原是绝对绰绰有余的……
“而大约在二十五、六年前,神祕的沈家忽然泄露了踪迹,很快他们就遭到了无数想得到那笔无与伦比的财富的野心家追杀,这其中有江湖人士、有朝廷要臣,甚至隐隐听说连皇家势力也牵涉进去了……那时我也才五、六岁,后来父亲在无意中得到了旻月轮,才提起当时沈家灭门血案,至于是否有遗孤留下,我也不得而知。”
“接下来的我来说吧。”
野狼似乎已回过神来,只是眼神中淡淡的怆然挥之不去,“二十六年前,师父路过商州城郊偶然听见婴儿啼哭之声,一时好奇搜寻之下,在附近山林的狼窝中找到个满岁左右的婴儿与些许人类残肢骨骸,估计是被狼群围攻后被当作储粮拖到窝里的。
师父惊叹于居然能在狼口下保存住小命的婴儿顽强的生命力,便将他抚养长大,取名野狼。
直至两年前,师父方才给我一片刻有『沈』字的金牌,让我去寻觅自己的身世,我寻着当年的蛛丝马迹一点一点追踪,终于找出了些眉目……”
“难怪你当时不惜利用我潜进慕容世家,为的是从昊日珠中找寻线索吧。”
我接口道,对野狼投来的愧疚目光不以为然地眨眨眼,“你不用觉得内疚,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的,更何况你也时时记挂着我的安危……”
“嗯哼!”
宁无殇忽然打断了我的话,“看来这空空如也的洞窟再待下去也没什么用了,先出去后再做打算吧。”
说得也是,天知道野狼的十八辈祖宗把那么一大批财宝藏在哪里,还是先从这又冷又潮湿的山洞里出去再说。
我们向来时的岩缝走去,却在绕过一角石壁后赫然发现,来路已被堵得严严实实!
仔细摸索也没有任何收获,大概在大厅四壁的照明机关触动的同时,封闭来路的机关也被开启了。
这下可好,我环视宽阔无比的大厅,苦笑着道:“我们这墓室可真是超豪华的。”
宁无殇凝声道:“这里有新鲜空气,一定还有别的出口!”
“如果你是只蝙蝠的话,当然还有别的出口。”
我找个看上去比较舒适的墙角一坐,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指指头顶几丈高的岩壁。
他抬头,的确有许多洞口,只有三指宽,而且还幽深曲折毫不透光。
难道这山腹中坚不可摧的岩洞,真是我们三人的坟墓么?
“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我用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踢划着坚硬的地面,有气无力地问道。
“哼!
我绝对不会死在这种地方,一定还会找到另外的出路!”
宁无殇敲打着每一块石壁细细倾听,时不时运气掹击一下,可是除了簌簌落下的灰尘之外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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