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炬松这会儿也冷静下来,忍不住替路丰平打抱不平:“大路是个实诚人,别听他埋汰。
我说林樾大美人儿,你拿脑子来做什么用?你有脸就行了啊。”
林樾反唇相讥:“总比你好,没脸没胸的,脑子也不多,就剩一身男子汉气概。
老天没把你投胎成男人,真是瞎了眼。”
这话换别人说,火炬松定然生气,但从林樾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只要看着那张漂亮脸蛋,她就发不了火,故而笑着回答:“我要真是个男人,今晚就把你睡了。”
路丰平听着觉得不像话,虎着脸道:“大姑娘家瞎说什么。”
林樾朝他吐苦水:“你才知道啊,她就这豪放派风格,这几年我可是饱受摧残。
没想到就算即将毕业,闹这么一场大灾,还是摆脱不了她。”
火炬松朝他龇牙笑,颇有几分黑道大哥风范:“摆脱我?想得美!”
林樾转到路丰平身后,探出半个脑袋说:“晚上你睡最里面,我睡外头,大路睡中间。”
卫霖和白源被押送到空七基地的一栋建筑物,搜身卸除了所有金属物品,而后被关入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似乎原本是存放清洁用品的工具房——里面空空荡荡四堵墙,连把椅子都没有,只能席地而坐。
卫兵把他们撂下,反锁房门就走了。
卫霖起身去按墙壁上的开关,电灯没有亮,应该是电源被切断了。
房间内漆黑一片,唯有门缝下面透进来一条明黄的光线,颜色像新出炉的法棍般诱人。
“那个麻将脸只打算把我们关关禁闭?真是心慈手软好警官。”
卫霖哂笑,“白先森,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不急,外面肯定有人站岗,等到后半夜再说。”
白源答。
屁股硌在冷冰冰、硬邦邦的地砖上,滋味不太好受。
卫霖脱下外套,垫在地板上,勉强觉得舒服了一点,于是拍了拍身旁:“白先森,你也垫件衣服,不然冷地板坐几个小时,当心寒气侵菊。”
白源本也想脱外套来垫的,被他这么一说,膈应极了,在心底默默咬牙:这家伙脑回路怎么长的!
好端端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要变味。
卫霖:“怎么不脱?尊臀上那是朵傲立霜雪的寒菊,不怕冷的啊?”
白源想掐死他,反正很方便,近在咫尺,黑灯瞎火。
这个念头刚刚转过脑海,他就发现自己的双手还真的将想法付诸行动了,翻身掐住了对方的脖颈——用的力气不大,但也不小。
卫霖冷不丁被他袭击,向后噗的栽倒,幸亏地板上有一层垫着的衣服缓冲。
“发什么神经啊!”
他一边使劲扒拉颈间的手指,一边艰难地吸气,“你变怪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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