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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给更加锲而不舍的追求者弄烦了,直接来一句:“其实我是gay。”
这会可捅了马蜂锅,惹来更加不要脸的醉酒男们调戏,最后连借酒装疯的谢必安都噗嗤一声笑了,把已经撂倒几个人的小王子领出狼群,钥匙一扔:“你来开吧,我这模样开车,酒驾很严重。”
“我没驾照。”
王子很认真地说。
“但你上面有人呀。”
谢必安率先上副驾座,扣上安全带,而后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白燕看看钥匙,又看看似乎睡死了还发出可疑鼾声的人,终于坐上驾驶座,认真地驾驶。
谢必安悄悄睁开眼睛,打量着黯淡光线下完美的侧脸,眼中复杂的情绪纠成一团,他疲倦地摸摸额角:“你怎么就会爱上赵卓杰呢?你们真的相爱吗?”
白燕注意着路况,可是思绪却不由自主地被谢必安的话带动:“我们是真爱。”
“是吗?”
谢必安揉着额角:“太糟糕了,才多少天呐?”
“……”
“我不应该喝这么多酒,瞧,越是醉,过去的记忆就越是不受控制地跑出来。
想想,小金丝雀,你是因为电脑除颤给把记忆电回来了吗?想当初你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我还以为你很快就会在城堡里消失,结果你给白老头专属的精神科专家弄去做做电击治疗,几个月后倒是像被激活了,没痴没傻,却忘掉了过去,老被白老头留下来养。
你如今这模样,倒是让我意外极了,被白老头养大还没有失去自我的人,很少,即使有,大多没有丢掉自我却丢掉了性命。
当然,我是一个例外,因为我的手艺特别合那老头的胃口,哦,对了,我不是主题,好吧,你其实想问你的过去吧?你的过去不我了解,不过如果你真有所怀疑,其实你完全不用去管过去的记忆,你要知道赵卓杰是不是你亲哥,验个dna不就行了?得了,我要睡啦,好好开车,别把我撞死了呵,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
此时,白燕已经是僵硬地凭着本能驾驶,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和肉体几乎要剥离,因为所有事实都指向一个真相,仅有的一个真相,他宁愿自己没有得到它,即使他不管愿意与否它都在那里,可,至少他不知道呀。
就这么,车子顺利靠近目的地,然后白燕在那画廊门外看到了赵卓杰,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般,一拳揍上所罗门·里纳的下巴,然后那个看起来像个绅士的意大利人也回以铁拳,接着两个人就扭打起来,虽然里纳也很勇猛,但是明显不够赵卓杰来,脸上已经多处挂彩。
白燕立即加速完成最后的路程然后争刹,直把副驾驶座的人吓得蹿起来,差点撞上车顶,如果不是安全带限制着。
白燕几乎是用跳的下车,赶忙冲过去一把推开了里纳,赵卓杰的拳头差点冲他身上,幸好还是收住。
赵卓杰瞪着白燕,胸口剧烈地起伏,白燕反倒平静地看着他,一双黑眸在夜色中仍旧明亮。
“我受伤比较重,为什么推我。”
里纳委屈的声音在旁边地上发出。
“呵呵,我必须声明,我是绝对的异性恋,先走了,88。”
谢必安一催油门,跑车一溜烟地消失在夜色中。
“噢谢,你太不够义气了。”
里纳更加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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