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转过脸去没有回答。
“不足就说不足,男子汉大丈夫不要扭扭捏捏,你敢跟二爷动手,还怕回答我的问题吗?”
项绍宽见状,瞬间提高了音量。
俞齐时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震,一股血性涌上心头,于是大声答道:“上面克扣粮饷,二爷能不知道?何必一问再问。
士兵弟兄们吃穿是什么样子,大家都看得见嘛。”
“所以,你就是因为粮饷的事,和二爷动手?”
“哼!
俞某那天向二爷说上面克扣粮饷的事,二爷不但不听,还说是弟兄们偷懒。”
“哦?二爷为什么这么说?”
“二爷说,今年秋收营里上缴的粮比别的营少。
其实我们打下的粮食并不少,上缴的时候,怕不是营官私卖了赚钱。”
项绍宽听了点点头,这个套路自己也在史书上见过。
“那你们哨员额不足的事,上面知道吗?”
蒋一正在旁边插话问道。
俞齐时听到这话,“腾”
的一声站了起来,对着潘兴说道:“这位老爷,不是我们哨,是哪个哨都缺员,只是营总隐匿不报,专吃缺额空饷,这谁不知道?为什么没人禀报给王爷听?”
“行行行,你不必激动,我们知道了。”
蒋一正笑着走过来,又把俞齐时按回到了凳子上。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北兵屯垦产粮并不比别人少,但是拨给的粮饷却不足,上面收到的也不足,只是肥了中间的官员,是这样吗?”
项绍宽又问道。
“那当然,我们的弟兄们在浙江,都是农家出身,哪有种地不如……不如人的道理。”
俞齐时忿忿地想说一句“哪有种地不如福建人的道理”
,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口。
项绍宽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些微的笑容。
本来想要放了俞齐时,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妥,毕竟郑聪下令关着的人,还得郑聪亲自处理才行。
于是叫进来一名营总,把俞齐时带下去,仍然在囚营看管,不过又多嘱咐了一句话:“先带他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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