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方想启唇论述,却被淡淡地打断“因为曹操独揽北原,刘表垂垂老矣,黄祖更不济事,眼局势要变,而子瑜不觉得主公有本事平江夏、伐荆州、占长江,反觉得刘备可夺权刘表、篡夺荆州,所以一开始就将自己摆在了劣势上。”
诸葛瑾于是默然。
孙权固然野心勃勃,手段老练,但江夏固守数年、荆州更实力雄厚,刘备引而不发暗自积蓄,北有曹操蓄势待发,西有黄祖虎视眈眈,江东面对四周惊涛骇浪,可以保全已经耗尽了筹谋,竟还敢妄图独据长江、隔江分治
这也正是对方刻意设局错了个时间差的另一个原因。
他非旧部,人微言轻,一旦据理力争提出三分的计策,定会被激进的主战派视为刺肉之钉,以后再想立足便十分艰难。
毕竟不是张昭那样的老臣,也无顾雍深厚的家底,初入孙氏麾下便要来泼一盆冷水,也许的确不是明智的举动。
事情琢磨开来便不再纠结,但诸葛瑾仍然坚持“合作才能赢得胜利,才能减少流血。
打仗是为了和平,而不是为了屠戮。
没有必要的战争,一开始就应该避免。
先生可以压下我的声音,但不能割断我发声的喉舌。”
“是。”
李隐舟知道,就如同张昭、顾雍这样的主和派,他们并不软弱,甚至比许多武将都更倔强、更强硬,他们饱读诗礼仪,心中惦念的不是开疆扩土的澎湃激情,而是保家卫国的长久坚持。
耳畔遥遥是城外不息的水声。
大江大河,生于长流细水,而凝为涛涛激浪,竞流东奔,最终纳入海的博大。
他将切好的几种药材一粒粒收纳入细孔的筛布,用力打一个结后抛去沸水之中,片刻咕噜咕噜沉浮之后,药罐里飘出一阵混杂了数种气味深沉的苦香。
他道“你可以坚持你的想法,主公不会抹杀你的声音。”
诸葛瑾似出什么,神情骤然有些凝固“先生如此苦心筹谋,难道不怕枉做小人行事诡秘必遭骂名,值得吗”
值得吗
李隐舟亦扪心自问,他来到此处十数年,享尽了旁人的保护和包容,而今菲薄之力虽不能扭转乾坤,但终于可以问心无愧。
他举目远望西方迢迢的山水,碧海般的蔚蓝天空阔然展开,层林尽染,秋霜灼灼,大江大河席卷起腾空的浪潮。
风自西来。
他眼睫在涡旋的风中轻轻筛动,心中却想
秋天到了。
他最终没有回答诸葛瑾的问题。
人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标尺,值不值得,冷暖自知,无需用旁人的心度量自己。
诸葛瑾必能找出自己的答案。
一路缓行踏出孙氏大宅。
刚转身,便见一对庄严肃穆的石狮子底下笔直站了个年轻男子,一身白衣修得他长身玉立,如风中劲松,有凌雪傲霜的姿态。
然而久了,也瞧出几分单薄萧瑟的意味。
他目光直直地注视着眼前大宅,烟霞烈火点染在屋檐上,连青瓦红墙都浓烈了几分颜色,愈发显得金碧辉煌,灿烂夺目。
他脚下的青石板,硬得发凉,萧萧长风从颈侧刮过,像一把钢刀,割得生疼。
他就这样长长地久立。
李隐舟慢慢踱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孝则,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
顾邵如梦初醒似的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后退两步,脸上浮出无奈的笑意“吓我一跳,我当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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