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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勉强过了后,就到喻晗年前的最后一场戏了。
甘朗特地把喻晗喊到一边说:“咱们争取一条过。”
“这个时候你已经意识到谁是那个连环杀手了,且对方的杀心还是因你而起,你无比憎恶自己瘫痪的双。
腿,恨不能死在当初的车祸里……”
这场戏需要掉些眼泪,但喻晗不是很能哭出来,毕竟他不是专业演员。
所以甘朗允许他用点特殊手段,比如熏点洋葱。
“Action!”
孟霖看着玻璃窗外车水马龙的夜景,突然提起一旁果盘里的刀,狠狠刺向自己动弹不得且日渐萎靡的双腿。
鲜血流了一地,而他面无表情,两行泪水划过脸庞,没有任何情绪。
折返回来的阿摇吓了一大跳:“教授,教授……”
“卡!
过。”
“大家休息休息,该吃饭的吃饭。”
喻晗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
很奇怪,最开始明明哭不出来,这会儿结束了眼泪倒是有点止不住。
苏羊给他递了两张纸,欲言又止。
“谢了。”
甘朗走来拍拍他的肩:“明天就二十九了,真不去我那?”
“不了。”
喻晗摇摇头。
他年前的戏就算收工了,坐今晚的高铁离开。
往年新年喻晗都和贺平秋一起过——
喻晗不是那种能为爱情抛弃父母的人,但没办法,他母亲的命是贺平秋给的。
即便家人不理解,也只能僵在那里。
他想过告诉家里人真相、带贺平秋回去软和一下父母的态度,不论有没有爱,他既然选择了跟贺平秋结婚,就会负责到底,除非哪天贺平秋先腻。
可贺平秋骄傲又自卑的性格不愿如此。
“你爸妈不会喜欢我,我是个男人,还是个残废。”
最开始喻晗会说:“你是为了救我,他们会……”
一句话就戳中了贺平秋的痛处:“他们会怎样?会理解?会感恩戴德,和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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