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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姜婳的脑袋轻轻靠在老太太的肩上,“这两天越发的冷了,稍微有些不习惯。”
老太太揽着她,“是呀,京都可比不得苏州,婳婳刚回来,还不习惯,这还没到最冷的时候呢,婳婳可要穿暖和,屋里的炭盆多生两个,夜里被子要盖好,别生了风寒。”
“嗯。”
姜婳轻轻地点了点头。
太后寿辰的前一天,姜婳沐浴过,喊着太热,让兰芽把屋里的炭盆减了两个,只留了一个,卧房里顿时有了凉飕飕的感觉。
“这样行不行?”
兰芽担忧地望着姜婳,“姑娘,要不您还是忍忍吧,刚刚沐浴完是有些热,可睡到半夜就冷了。”
“不冷。”
姜婳摇摇头,“锦被太厚实,炭盆太多,我每天夜里都会热醒,这样才刚刚好。”
兰芽迟疑道:“那……好吧,反正奴婢就守在外面,姑娘要是觉得冷了,随时叫奴婢。”
姜婳晚上从来不叫人服侍,兰芽或者疏桐都是睡在外间的榻上。
“知道,去吧。”
姜婳把兰芽打发了,床帐放下,盖上厚厚的锦被,静静地躺了一会儿,觉得身上热乎乎的,她轻手轻脚地把被子给掀开了。
原本三个炭盆,现在只留了一个,被子一掀开,姜婳就感觉到了一阵渗人的凉意,她打了个寒颤,身上迅速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鼻子一酸,一个喷嚏马上就要出来,姜婳连忙拉起锦被一角,捂住了口鼻,把声音给闷在了被子里。
她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兰芽没有任何动静,看来是没有惊动她。
只穿着小衣,没有盖被子,姜婳躺了大约一个时辰,就感到身上一阵阵难受,头晕鼻塞,四肢酸痛,她十分清楚,自己已经风寒了。
可是还不够严重。
太后蛮不讲理,又是计划好了要让她和董阁老生米煮成熟饭,她要是称病不去寿宴,太后很可能会派太医过来,如果只是轻微风寒,她还是免不了要进宫的。
……
天色微微亮,兰芽轻手轻脚地进了卧房,低声唤道:“姑娘,该起身了。”
床帐中没有动静。
兰芽又唤了一声:“姑娘,今日要进宫,现在就该起身收拾了。”
没有听到姜婳的声音,兰芽心中疑惑,平时姑娘这个时候也该醒了,更何况姑娘睡觉轻,她这样的呼唤,就算是梦中也会醒来的。
兰芽轻轻揭开了床帐,一眼望去,顿时大惊失色。
床上的姜婳满脸通红,鼻息沉重,锦被下纤细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不停地颤抖着。
“姑娘!”
兰芽惊叫一声,扑了上去,探手在姜婳额头上一摸,触手滚烫。
兰芽的心“怦怦”
狂跳不止,她把马上要溢出眼眶的泪水憋了回去,转身飞快地跑到院中,用力地敲着东厢房的门,“齐嬷嬷,嬷嬷快醒来,姑娘病了!
姑娘病得很严重!”
门“唰”
的一下被拉开,齐嬷嬷急匆匆系着袄裙,沉着脸一言不发,越过兰芽就冲进了正房。
风三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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