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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水雾渐渐散去,淋浴器的水变成了冷水。
他站在淋浴器.下,抬手将额前的湿发拨到脑后,头微仰,他难耐地喘.息着。
脑海中浮现的是那时的画面,她一身严谨的黑色西服站在落地窗前,长发皆被挽起,露出了优雅白皙的脖颈,抬手的时候露出精致的腕骨,想起她食指立于唇间的那个动作以及电梯上的那一幕,江溯流呼吸愈加沉重,他轻哼一声喘息着。
冰冷的水淋在身上,他抬手覆上自己的眼睛。
当体内的躁动渐渐平复,江溯流将淋浴器的水关掉。
走出浴室的时候,他看了眼客厅上挂着的壁钟,发现自己竟冲了近一个小时的冷水。
为了避免着凉耽误工作,江溯流找出药箱,从里面拿了一盒绿色包装的胶囊,就着水吞下。
做完这些后他靠在沙发上,也不理会自己的湿发,身上的浴袍衣襟半敞,露出一大片白皙结实却并不夸张的胸膛,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浑身透着一股子慵懒的味道,好似一只蛰伏的猎豹,看着慵懒却又透着极其危险的气息。
因着中午在总裁办公室内的沙发上睡了将近两个小时,所以江溯流一时也还没有睡意。
午休的时候,封瑾没有叫醒他,大约是因着心安的缘亦或者是时差的故导致他直接睡过头了。
最后还是办公室内线电话响起他才醒了过来,睁开眼的时候封瑾已经坐在办公桌前翻阅上午送过来的文件。
那一刻,他的心头不知涌上的是什么感觉。
“......封瑾,呵......”
江溯流抬手掩面笑了起来,他并不在乎外人怎么说,他想留在她的身边,不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可他还需要再忍耐一段时间,他并不想她为这些事分心,也不想被她察觉到自己心思不纯而被推远。
无论怎样,都得在盛安无忧度过这个关口后再考虑这些事。
而她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容易动心的人,否则也不会十年如一日与楚明宇在一起。
面对刘泽安那么明显的追求方式视而不见,用客气与疏离将之隔离在外,虽然刘泽安并没有放弃,而封瑾也没有理会那人的意思。
可那一丝的危机感让他心底不由警惕起来。
刘泽安那志在必得的眼神,实在太碍眼,令人不舒服。
论家世,刘泽安未必会输于他;论事业,刘泽安更是康凯斯集团的核心管理层的一员。
江溯流虽未继承家里的公司,可股份是实打实的,每年的分红他全部交给自己的代理人进行项目投资,那些钱也够他这辈子逍遥几世了。
他对商业不敢兴趣,并不代表不懂。
那代理人也正是他在英国念书时的同学——伯纳尔,一个典型的美国人,不拘小节却又对工作十分认真,并且是一个十分敏锐且能干的人。
他不想直接出手,却可以借别人的手来操作。
想到这儿,他拿起桌面上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等对面接通后,他用纯正的伦敦腔淡淡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江溯流面上明显缓和了几分。
早在纽约之时,他便着手用自己的方式帮她。
挂了电话后,大约是药物的作用,江溯流感觉到了睡意,室内的空调维持在人体最适宜的温度。
就这样,他靠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灯光昏暗,外面偶尔有灯光闪过,外面的喧闹被远远隔离,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
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江溯流才知情况不妙,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头疼欲裂的感觉并不好受,他起身先拿了体温计量体温,然后看了眼桌面上上的药盒,再次取了两颗胶囊剂就着桌面的水服下。
眼看就要到上班的时间,他取出体温计,看到上面水银上升的地方,眉头紧皱。
半晌,他叹了口气,拿过桌面上的手机给刘佳打了个电话,只说自己今天休假。
这样,大概就不会有问题了。
幸好,今天刘佳也回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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