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福香今天怎么上山了,就你一个人,向上没跟你一块儿”
“向上去割猪草了吧,我没叫他,我就上山摘点桑葚。”
陈福香指了指山坡上方。
岑卫东抬头望去,那儿有一棵水桶粗的桑树,上面结满了桑葚,紫的、红的、青的都有。
“这么高,你能爬上去吗太危险了。”
岑卫东不赞成地说。
陈福香指了指已经爬到树上,钻进绿叶中的栗子“有栗子呢,不怕。”
似乎是听到在叫它,栗子从茂密的树叶里探出一个脑袋,张嘴冲他们吱了两声,嘴边、舌头都被桑葚染成了紫色,起来特别滑稽。
“栗子,你小心点,别弄得一身都是,不好洗。”
陈福香连忙叮嘱它。
“吱吱”
叫了两声,它又缩回了树上,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这只猴
子真是鬼精鬼精的。
岑卫东也见过不少猴子,但就没到过这么聪明通人性的。
见栗子跑了,陈福香也没再管它。
她跑到路边,掐了一团黄荆条上的嫩叶,递给岑卫东“搓一搓,敷在你的手背上,这个止血很快的,我们割到手,都用这个。”
不过是被石子划破了手背而已,这样的小伤对岑卫东来说不算什么,他们训练磕到碰到撞到刮到都是家常便饭的事,这种小伤不用处理,一两天自己就好了。
可对上陈福香担忧的眼神,岑卫东没法拒绝,接过了叶子在掌心搓碎,敷在了流血的地方,伸出去给她了“这下可以了吧。”
“嗯。”
陈福香点点头,眼睛小心翼翼地着他,“卫东哥,你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也许我可以帮你。”
就她一个傻乎乎的天真小丫头,怎么帮他他遇到的这个麻烦,目前来说,谁都帮不上,他该想的办法也想了,如今只能顺其自然。
岑卫东摇头“谢谢福香,不过是一点小事,我心里有数,没事的。”
“真的没关系吗”
陈福香还是不大相信,他刚才的脸色好难,比小时候她挨了梅芸芳的打时哥哥的脸色都还难。
岑卫东不想提这个,掐了一根细长的草,在手里快速地翻折,几分钟后,一只惟妙惟肖的蚂蚱就编成了。
陈福香满眼惊叹地望着他手上的小东西“卫东哥,你好厉害。”
“送给你。”
岑卫东把蚂蚱递给了她。
陈福香接过,翻来覆去地了好几眼,满眼的惊叹“真的好像,要是放在田里,跟真的一样。”
真是个小姑娘,一点新鲜的东西就转移走她的注意力。
岑卫东很是羡慕她这种无忧无虑的性格。
在她的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阴霾,也不出是个从小受虐待长大的孩子。
她就像个小太阳一样,脸上总是带着灿烂真诚的笑容,非常具有感染力,跟她在一起,再糟糕的心情也不自觉地变好。
“卫东哥,你在叹气,是不是因为你的身体你吃了那么多药还没好吗”
陈福香想来想去,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她每次去向上加都能闻到那股中药味,闻到都很难受了,就更别提喝了,要
是病好了谁愿意吃那东西。
大意了,竟然被个小姑娘出来了。
岑卫东揉了一下额头,不想让自己的坏心情影响到小姑娘,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快好了,卫东哥只是想到等我病好了,就要离开这里,离开你们大家,所以才会叹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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