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的急救管线已然拔除,男人的身上盖著黄布,装尸袋已经在一旁等著了。
病舍里头的法医和医护人员都转过头来看著他们,这景象让聿律觉得格外不真实。
床上躺著的男人,就是刚才在法庭上获得胜诉判决、当庭无罪释放的男人。
聿律发觉他完全无法将两者连结起来。
“你们也指认一下,这是你们的当事人叶常无误吧?”
一个像是检验员的人问。
他把黄布掀起来,那张他们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聿律还记得很清楚,在最后言词辩论期日那天,叶常是怎么样用同样一张脸,凝视著所有人的眼睛,说出那番话。
我不想再做梦了,这场梦做得太久。
无罪还是有罪、凶手到底是谁,都是梦里的东西,而我已经梦得很累了。
我想醒了,从这场梦里。
聿律闭紧了双眼,不忍再去看那个单薄瘦小的男人。
然而叶常在被告席转身顷刻的背以,却仍然留存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宣判前一日的晚上,叶常一个人在独房里想些什么呢?
是想著官司已经没希望了,与其默默地被监禁一辈子,不如背水一战?
还是想著自己反正就要完蛋了,不如拉个垫背的,一起同归于尽算了?
又或许,叶常手上拿著那枚深藏已久的刀片,拿著那个他身为男人,唯一能够靠自己的力量讨回公道的凭依,然后单纯地,想著过去那些爱他的人。
想著槐语、想著艾草、想著颜媜、想著挚爱的儿子和女儿,想著为他奋战的律师们。
如果能早一步把判决结果告诉叶常就好了……聿律忽然有种深沉的懊悔感。
知道自己获得无罪判决,叶常是不是就会改变主意,不做这件事了?
但聿律忍不住又想,或许官司胜诉与否,对叶常而言已然不重要了。
他的家支离破碎、工作也没了,以后一辈子都是恶狼警卫,这对他而言像是恶梦一般的现实。
叶常只是想从这个梦境里醒来罢了,带著他最后的尊严。
想到这里,聿律忽然觉得肃然起敬起来,无以名状地。
狱警帮著检验员把叶常抬进装尸袋里,叶常的头脸隐没在装尸袋拉链里的顷刻,纪岚忽然有了动作,他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检验员的动作。
“叶常先生,我是来向你报告判决结果的。”
纪岚的嗓音异常的冷静,也异常的沙哑,他双手按著叶常躺著的那张铁床,看著再也不会张开眼睛的那张脸,那张因为纪岚一句“等著收受你的无罪判决吧!”
,曾经一度燃起光芒的脸。
聿律轻轻叫了声“纪岚”
,但眼前的青年律师毫无动摇。
“叶常先生,关于你的性侵害案,刚刚地方法院当庭宣判你无罪。
叶先生,法官已经还了你清白,你是冤枉的,你自始至终没有伤害那个男孩,没有伤害任何人,你仍然是你儿子心中引以为傲的父亲,刚才法官已经亲口证明了这件事。”
“纪岚。”
聿律的喉咙哽了下,忍不住叫出声来,但纪岚坚定地摇了摇头。
“检察官也承认起诉是错的,他和吴女士都舍弃了上诉权,案子在上诉期间经过之后就会定案。
你的羁押也被撤销了,叶常先生,你可以马上回到属于你的家。”
纪岚的声音极轻,却也极严肃,完全是一个辩护律师向当事人报告结果的语气。
“我们胜诉了,叶常先生。”
“你可以回家了,你可以抬头挺胸地走在路上。”
...
我的室友很不对劲。她每天总是晚出早归,偶尔还夜不归宿,每次出门手里都提着一个箱子。我怀疑她在干违法勾当。...
明天入v啦,将会掉落大肥章哦,请大家多多支持鸭艾泽拉绑定游戏系统,变成了一条会魔法的贪吃蛇,她妈,一条美丽的白蛇女士强抢了一个人类这样那样后才生下了她,堪称当代白素。难道白色的蛇爱好就是比同类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