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
怀真轻轻拍抚怀里的婴孩,头也不抬。
程仲颐纳闷:“那是为什么?”
怀真沉默了一会儿。
他缓慢地低下唇,浅淡的亲吻轻轻落在怀中婴孩光洁的额:“吾近些日又开始整宿整宿的发梦,梦见走散的故人……仔细算来,吾竟与她分别整整十五月。”
“老兄,你找你的故人,与拍花倾城的马屁有劳什子的关系?”
怀真笑了,绵绵话语如诉如呓,不经意透露些许伤感:“自然是希望监国大人动用私权,为吾寻得失散之故人。”
××××××××××××××××××××××××××××××××××××××××××
听到门扉转动声时,被打断思绪的董澴兮下意识地低眸瞥了一眼左手心里早已墨汁凝干的毛笔,察觉自己发了整整一天的呆。
聆听到背后越来越迫近的脚步声,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该装睡以避开与来者四目相对,还是光明正大转过脸娶直视来者,就在这踟蹰犹豫之间,属于某一位公子特有的温润声线,好听得如同暖暖春风吹过心尖,叫她刹那间忘记了所有的纠结——
“澴兮,该用晚膳了。”
腐乳猪蹄、藿香黄花鱼的阵阵香气扑鼻而来,董澴兮刚想劝阻自己千万莫被美食打动,岂料心神不定之间,肚子里五个多月的孩儿竟极其兴奋地踹了她一脚。
董澴兮蹙眉扶住肚子,毛笔从她指间跌落在地,发出轻细的响动。
然而,沉重亦是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有人迈入内室,慌慌张张地掀了帘子进来,从后头一把将她揽住:“怎么了?”
彼此之间距离贴得太近,董澴兮仿佛能感受到程少桑下颌处的胡渣蹭在她脸颊引来一阵阵酥.痒。
她分外觉得尴尬,同样慌慌张张地往后缩了缩脑袋,在程少桑手里写下一行字:“没什么大碍,孩子踢了我一下而已。”
“踢你?”
揽着她的臂弯紧了紧,“无缘无故,怎会踢你?”
“这……或许是孩子饿了,提醒他娘该用晚膳。”
董澴兮缓缓写道,抿唇弯出一抹尴尬的笑。
程少桑一瞬之间眼神吃惊非常,片刻,透出一抹无奈的笑。
那抹笑靥看在董澴兮眼里,无端生出几分歉意:“澴兮,你可是为少桑在畅音阁轻薄之事而耿耿于怀,食不下咽?”
被生生戳中心事,董澴兮尴尬地张了张嘴,本能的想要岔开话题却发现推脱之辞到了嘴边竟完全不能说出。
董澴兮垂下脑袋,不敢再直视程少桑那一双明亮如炬却也掩藏淡淡复杂之意的眼眸,在他手心里一笔一划缓缓写:“少桑公子您多虑了。
昨夜之事实属无心之举,澴兮不会过多计较。”
尚未解释完整,洒落在她脖边的温热鼻息似乎停了一停,分明紊乱一拍:“澴兮妹妹,我若是有意而为呢?”
董澴兮惊愕地抬起头。
“我……”
程少桑揽着董澴兮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攥得她因为疼痛而不自觉蹙起眉,才恍然顿悟地松开,“那一日我并非戏言,而是诚心诚意想照顾你。”
猝然,从虚掩的门外传来一声清脆响动,似是摆放在篱笆墙上的秋菊盆栽砰然落地,惊得董澴兮心神一窒,抬眸瞥向那道狭长的门缝。
月夜光华,星辰弥蒙,墨黑的长发随清寒微润之风无声无息地拂动,颀长的白影久久伫立,如妖如魅,不离不去。
董澴兮讶异得倒抽一口气,不确定地揉揉眼眸,继而与不偏不倚亲昵揽着自己的程少桑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呃,那面色黑沉如铁堪比前朝包公的不速之客,竟是……
花、倾、城?
作者有话要说:
☆、改嫁(下)
冬至的时候,渐渐走出先帝薨逝阴霾气氛下的长安城重新回归重歌舞升平,当然,不乏流言蜚语八卦头条漫天飞——
市集的小商小贩们说,监国大人花倾城孤身一人闯入藏娇苑时,戏子正与花夫人相依而偎好生缠绵,视气昏了头的花倾城于无物。
洪武二十四年,大明朝嫡子嫡孙朱允熥落水身亡,穿越复活。朱允炆庶子也敢图谋大明皇位。蓝玉大将军是朕最信任的舅爷。锦衣卫权柄过重?那就接着扩编!皇城门前,百官叩阙陛下,燕王乃反贼也!朱允熥嗤之以鼻反贼?不!燕王乃是朕的征北大将军!江山,美人,朕全都要!朱允炆滚一边去!...
...
为了找爹妈,留守儿童红梳带着一群孤儿开启了算命直播的生涯。没想到,直播竟然还能攒功德修仙?红梳乐了,开卷!于是,直播间某水友大师,你能不能算算我老公在哪儿?红梳你老公啊他被核废水搞变异啦!直播间某水友大师,我弟娶不到媳妇儿咋办?红梳你弟上个厕所都让你妈帮忙扶着,要不你问问村里的老太太愿意嫁不?直播间某水友大师,我弟勤快,你看看他啥时候娶媳妇?红梳媳妇儿没有,纸箱子里还未成型的胎儿倒是有一个。后来。直播间众人嗷嗷叫大师,救命啊,要死人了!!!红梳淡定,不就是鬼怪暴乱吗?看我一拖鞋给它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