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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楚溆这个样子,老将军白了他一眼:“就是你们家的东西,假模假式的!”
楚溆一咧嘴,自己蹭上炕去,坐在炕桌另一边儿,拿着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盏。
老将军自己端了杯子饮了两口茶,楚溆又给祖父添了茶水,老将军才道:“打算什么时候回门?”
楚溆把茶碗推给祖父,说道:“后天!”
“回门礼都准备好了?”
“祖父放心,府里的两个姑姑都是荣寿堂那边出来的,礼节上差不了。”
老将军撇撇嘴,“她们差了你媳妇也差不了,一肚子都是《大典》,怎么都在这上头差不着。”
楚溆闻言吃吃闷笑出来,他笑看了祖父一眼,道:“她那不过是不喜欢别人编排她,平时可不那样。”
他自然知道祖父这话是指石初樱昨天的犀利,不让人的表现,不过,不这样哪能压服那一群妖怪。
老将军不置可否,转着茶碗,半晌道:“既然安排在后天,明天回来吃个家宴也好,总不能生分了。”
老将军以他多年险中求生的老辣眼光判断,这个孙媳妇必须拢住!
这也是这个府里大多数成年男丁的一致看法。
像他们这些宗室人家,多数人还是真明白,假糊涂的……
眼见祖父的心思飘远,楚溆也沉默不语,他哪里不明白祖父的心思?
只是他和石初樱并不打算和老宅走得太近,不是他不孝顺,而是他们俩都不是那爱玩儿心计之人,与其把心思都花在这上头还不如自己干出点名堂来,更何况他们只有两个,老宅这里却是几十上百口子,她们真要应付起来就别过自己的日子了。
所以,楚溆开口道:“这段时间都怕不行了……”
老将军闻言回过神来,“怎的?”
他瞪起眼睛,没想到孙子会这么直接拒绝。
“之前受的伤被樱樱察觉了。”
这伤当时很严重,尽管他后来抽空吞下了一粒百灵丹,但由于刺客众多,根本没有机会处置,伤口不停流血,他靠得是意志才坚持救援到来……那时成王身边的侍卫加护卫就只剩下三人,其他非死即重伤……
张苍几个一向与他搭对儿,此番也是扛着伤帮他迎亲的……
这些事老将军自然知道,他抬起精光的眼珠,看着孙子。
楚溆继续道:“樱樱说,这伤处置得不对,必须尽管挖开重新处置,不然,以后好不了;还有肩后的伤,她说皮肉好了,但筋脉没好,也的开了皮肉重新疗伤……”
楚溆故意说的血淋淋的。
“难不成明天就动刀子?你们也没个忌讳?”
老头儿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怒气冲冲质问楚溆。
楚溆一摊手,“明天不动刀子,但樱樱要准备药材,回门之后就动手。”
说着又看了祖父一眼,“您孙子我是吃刀尖上饭的,忌讳这个词儿对我再没用处。”
忌讳?难道明天又差事来了你还能不去?打打杀杀的人,还讲什么忌讳?!
大楚的宗室想白吃饭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底气,皇爵也不是各个都富贵锦绣的,或者亲王、郡王许还能想想,国公以下爵位的,贵是贵了,但富就没有了,光凭那么点子的爵禄,自己不挣饭吃就等着捉襟见肘、潦倒度日吧……
老将军鼓气半晌,还是孙子的命要紧,只好认了。
楚溆到时见好就收,向外喊了一声,门帘子一挑,侍电抱着几个小坛子走进来。
楚溆示意一旁服侍的天狼把坛子都放到炕几上,指着一个小白瓷坛子道:“这里头是望云山上的花蜜,樱樱亲手采的,拿温水调了,每天晚上喝一盏,或者用来炖补品,比外头买的好。
祖母年纪也大了,如今身体怕是也不好,就当是我和樱樱孝敬的吧。”
老太爷撇撇嘴。
楚溆见了又指着另一个小瓮说道:“您有福了,您孙媳妇孝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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