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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闻,你送了帖乌一张绣帕?”
赵九闻言一怔,好一会儿才想起是那张绣了一半的喜帕。
心中暗自将帖乌全家问候了一遍,赵九才回守元帝:“如果我说那帕子原本是要送你的,结果被他抢了去,你信不信?”
守元帝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不信。”
赵九伸手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不信拉倒。”
说完就起身。
守元帝将她人拉住,倾身一倒,压在她身上。
两人紧紧地贴到了一块儿,鼻尖相触,呼吸交叠。
这马车是十六匹马拉着的,可大,两人这一番动静,马车丝毫未动。
听着耳边车轮滚滚声音,赵九微微抬头,在守元帝嘴上轻轻咬了一下:“你以后能不能别乱飞醋。”
“不能。”
守元帝没让她逃开,一把将人吻住。
“……不过也没关系,入主中宫,你也没什么机会接触旁的无关人士了。”
————
喜帕的事情,就这样翻篇了。
但是帖乌这人,还没聊完。
守元帝阅折子时,赵九就拿了绣品在一旁绣:“帖乌这样的人物,你放他走,岂不是纵虎归山?”
守元帝目光一顿,又往下看去,嘴里淡淡说着:“我自有思量。”
赵九应了一声,又绣了一会儿,才放下针线,转头看他:“让我来猜一猜……”
“别猜。”
守元帝打断她的话,亦扭头与她对视,“永远都,别猜。”
赵九心中叹息一声,伸手过来。
守元帝知其意,亦伸手出去。
两人握了手,赵九在他手心里挠了挠,说:“元宵……就算真的发生了你所想的那件事,我也是,站在你这边的。”
守元帝手上一使劲,将人拉入怀中——
“你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让它发生。”
————
马车就这样行了六七日,离燕城,也老远了。
这日,日头正好,赵九隔着马车上的纬纱,看着路边的风景。
一阵马蹄声渐近,不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定是见到了皇家的仪仗。
马车慢慢往前驶去,不一会儿,赵九就看到了那跪在路边的一行人。
看到其中一名青年身影,赵九心头陡然一跳,一不小心就将手边的绣篮打翻了。
守元帝听闻这边动静,抬头看她:“怎么了?”
赵九回头,勉强一笑:“好像……看到了个老朋友。”
守元帝正欲问是谁,一道清亮男子声音就清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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