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对着他与聂严哲比了一个OK的手势,起身把应该归还的钥匙放在桌上,然后就旋风般地消失在二人眼前。
阮恒舟探起身子,刚刚碰到那串钥匙,聂严哲的手臂自后而上,将它一把抓在了掌中。
「答应给我的东西可不要反悔。
」
「你可得确定了。
」阮恒舟皱眉横了他一眼,突又轻笑道:「可不是每天都会有你锺意的食物。
」
「房子里有你就够了!
」聂严哲很开心地笑着,打算把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游戏继续进行下去。
他使劲摸着男人的手掌,紧紧地将它拽在了手中。
这个行为当然再次换来阮恒舟无可奈何的一记白眼,只是这回他没有缩回手去。
阮恒舟跷着腿,坐在酒店临时搭好的台幕后,有些无聊地支着下巴眺望外面的情况。
其实程晨给他的是一个很好的差事,晚会前随便演奏几曲,重点在程氏董事长夫妇讲话完毕之后用心拉上一曲,便没什么事了。
只是应酬那些根本不认识的所谓的社会名流,让他颇为心烦。
谁让他们这个不算太出名的乐团是程氏企业指名演出的呢?
所以现在他就待在后面,然而却也无法安静,不时有人拿着高脚酒杯进进出出,好奇地对他观望。
于是第一次坐不住的大提琴家,便决定出去散散步,顺便等聂严哲招呼完他那个圈子中的朋友,就道别程晨回家。
但没料到男人应付完商场上的朋友之后,就待在那里和程晨低声说笑起来。
阮恒舟若有所思地,看着神情极其欢畅的聂严哲一扫脸上的刚毅,体贴地替程晨一一打发前来问候的人,因为他们都知道个性洒脱的程晨在这种场合里最感不自在。
微风拂过之时,一片树叶飘落到程晨头上,然而当事者却毫不知觉。
聂严哲看得心情大好,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替好友取下,「你在这林荫下设立会场,可否预知会有这样的事?」
程晨如同往昔那样,感激地回以一朵轻柔的微笑。
聂严哲心中温暖,从不知自己也有这样平静待在程晨身边的时候,只是以往若然得到眼前人这一记笑容,一定会心动神驰,但如今却只是单纯的高兴而已。
这心情怎么如此快就产生截然不同的变化?
聂严哲暗自问着自己,不经意转脸看到阮恒舟了然的目光,竟是破天荒地感到心虚。
但他立即觉得不该如此,随即打算回瞪似笑非笑的大提琴家一眼,但阮恒舟却对着他神情傲慢地翘起了大拇指,淡然讥笑一声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会场。
怎么以前没有察觉这男人如此让人头疼?聂严哲匆忙对程晨招呼一声,不由自主搜寻阮恒舟背影的同时,禁不住在心里这样想。
阮恒舟抛下之前的不快,从他身边穿梭而过的侍者托盘上端过一杯水果酒,接着加紧脚步离开热闹的会场,来到另一处安静地观赏这里的景观,倒让他心情好上许多。
突然间,有一阵呻吟从假山里的人造石洞中传来,尽管它非常低沉而且断断续续,然而以阮恒舟这个对性爱并不陌生的男人来说,已经足够辨认他听到的是什么了。
他只向着那声音的方向迈出一步,眼前便出现一幕赤裸真实的交合画面。
其中之一的主角,竟然就是那位刚刚对他的音乐表现出颇为不屑的程洋——程晨的大哥。
阮恒舟没有移开脚步,目光也没有离开过那两人身上,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他这个突然闯入的人站在这里有多么不适合,脸上的神情竟然一丁点尴尬也没有。
他只是异常平静地看着那在会场上,一直标榜狂野不羁的程洋,此时却闭着双眼一脸陶醉地完全臣服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看着那一个不知姓名的男人抓抬着程洋的臀部,大力地冲刺。
很快地,运动中的两个男人不得不暂时缓了缓他们的速度,不约而同扭过头看向阮恒舟。
他们原以为这个刚才在台上优雅演奏的大提琴家,会和之前看到他们的某些人一样,脸红耳赤地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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