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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全图,我大致已经了解一些堆砌的特点,什么形状代表什么物。
正待仔细再看,突然谢福一个箭步冲向沙盘,古羲出手如电去抓他。
抓是抓到了,五指扣在他的咽喉,可因为他那猛冲之势竟将石盘撞得动了,转瞬之间沙盘都被翻覆。
心头一惊,我注意到谢福的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急忙出声提醒古羲:“他肯定动了什么东西。”
“我知道,动了这祭盘。
老东西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古羲的声音里隐隐带了沉怒。
而谢福则笑了起来:“看来你也知道这里面的玄机,祭盘一旦翻覆这地下整个空间都会像这一盘散沙般倾倒,呵,老头子我反正也活够本了,我儿子中了蛇蛊也活不长,多拉你们两个来垫背未尝不好。”
闻言我大惊失色,本能地环顾四周,不知道是否是心理因素,好似真觉得这空间的气氛与刚刚不同了。
难道真的会如谢福所说的,沙盘毁,空间亦毁?
惨叫声起,刚还叫嚣的谢福就颓倒在了地上,他的肩骨直接被古羲捏碎了。
谢父见状丢了老谢头就也冲了上来,但只印证了四字:以卵击石。
一声闷哼之后,他就被古羲踩在了脚下,只听骨骼声响同他父亲一般惨叫出声,我在旁都听得头皮发麻,那是肋骨被踩断的声音。
这一切都只在眨眼间发生,手段干净残酷,不带任何感情。
而此刻古羲垂眸的神情里带了睥睨,他用极淡的语调缓缓道:“是否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了?”
谢福在地上忍痛喘着气,这次他是真的站不起来了,可他脸上已然带了狠意道:“这里一毁,不出半小时整个镇都全塌了。
就算你能破困龙阵,也不可能来得及在半个钟头里逃出此镇。”
古羲抿唇:“谁说我要逃了?”
他的眼神变得萧瑟冷厉,“知道为什么我到这时都还不要你的命吗?因为我要你们睁亮狗眼看我如何力挽狂澜。”
在对方惊愕的目光里他抬起头凝眸向我,敛了戾气浅笑着问:“有把握吗?”
静了一瞬,我默然点头。
其实从沙盘被撞毁开始我就留意到所谓一盘散沙并不至于,因为可能由于是常年累月后那些沙砾大多数都风干了。
撞倒之后,只是整个一块滚落,而不是变成一团细沙。
只沉定了几秒心神,我就开始动了,哪块石头摆放在何处,哪座房屋面朝什么方向都开始立体成型于脑中。
期间还听到谢福在冷笑着嘲讽:“别痴心妄想了,祭文上明文写着祭盘动地下镇毁。
就算你把那些沙给扶起来了,也是不可能恢复到原来了。”
古羲轻哼了声不予理会,只目光落在我快速丈量尺寸的双手上。
这是起初我还能分心去注意的,并且还感应到身周的气流在改变,但到后来脑空间里就只剩沙影,是的,沙影。
浮光掠影,今天就算没有这光,我也要掠影成原。
否则一旦空间毁,死得不光是我们,还有头顶上方的布林镇所有人。
这将会是一场空前绝无的巨大灾难!
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唾弃谢福的阴毒残酷,唯一仅剩的思维全都是沙盘承影。
当我摆上最后一座沙塔时,我的目光在整个沙盘上搜掠,确认没有任何一处有丝毫差异,这才抬起了头。
对上一双精光奕奕的眼,我问:“能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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