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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陶丽出了卧室,就瞧见安娜在走廊那边站着,还拿了一些甜饼。
“安娜。”
陶丽张口,不确定要不要说,但后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明白。”
看到安娜的背影,陶丽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隐约的,她还有些自责,因为她想起昨夜她跟卡列宁谈及到的一些事情,也许就是因为它们才导致他们变成今早这个样子。
也许她不该多嘴,毕竟,这世界上的家庭千千万万,每一个家庭总有他们自己的相处模式啊,她那些理想化,也许真的只是一种理想而已。
但,有一个地方依旧是不甘心的,是可惜的,她认为,她从卡列宁和安娜身上瞧见了那种,不是因为身份地位相当而成为夫妻的那种感觉。
只是,也许是有那么一个绳结还没拧开,所以有些不顺畅。
当安娜端着甜饼进去的时候,谢廖沙没在做功课,他正双手枕着,有些悲伤的望着桌面,
“你哭了吗?”
安娜低声说。
谢廖沙被惊了一下,他说:“没有,”
然后在看清了来人后,他又补充,“我没有不愉快的事情,妈妈。”
安娜把甜饼放在桌面上,安抚性的语言她不想说,此刻也实在是没心情去想用什么样的技巧性语言,可以避免让自己跟别人接触,又能化解这一切,她就只是,依靠本能,因为回忆起自己,把现在的谢廖沙当成从前的自己,然后,把后者搂到了怀里面。
谢廖沙先是有些吃惊,然后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母亲,但他什么都没说。
安娜轻轻地抚摸着谢廖沙的背部,就像是保护着一样,为这个孩子驱散某些不安的东西。
谢廖沙感受到了抱着他的人的温柔,他觉得安心,一种淡淡地委屈就从胸腔中升腾了起来,然后他忍不住问:“您和父亲吵架了吗?”
“我们没有吵架,但的确有点事情。”
安娜如实地说,她知道现在哄骗是没有意义的。
谢廖沙抓紧了安娜的衣服,然后有些害怕地问道:“你们会不会分开?”
“不会。”
安娜说,心里却不知道。
她的话语安抚了男孩儿的心。
“我不想你们分开,格里沙跟我说他的父母很有可能会这样,是他从一个仆人那里问来的。”
谢廖沙有些后怕地说道。
“我们都不会。”
事实上,在这之前,安娜完全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听从卡列宁的建议,面对陶丽的处境完全不做什么,但今早的事情,以及更多的因素,导致她最终选择了卡列宁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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