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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大清早的,将士们大都已经醒了,正三五一堆的生火烧水做饭。
看得出来,这些将士们昨儿一晚上是在这附近露营的。
自己抱怨坐马车颠簸难受,却忘了马车外还有这个或骑马或徒步的队伍。
看彦卿从马车上下来,路连尘远远迎了过来,向彦卿干脆利落地一拜,“末将叩见娘娘。”
经过昨晚的一通天马行空胡思乱想,这会儿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南宫仪,其次就是这个人。
行刺一个王爷不是那么容易的吧,一个敢杀他想杀他还能杀他的人也就是南宫仪了,而为这种行动确保可行性的除了目前负责安保的这个人还能有谁?
“起来吧。”
路连尘好像没注意彦卿声音里有多少冷意,谢过起身之后站在原地又补了一句,“末将得知昨夜殿下遇刺,不知殿下是否安好?”
这人居然好意思自己问出口。
憋了一晚上的闷火,终于有个发泄对象找上门儿来了。
彦卿一眼瞪过去,“路将军,你居然还知道有人行刺王爷啊?不是半夜做梦梦见的吧!”
路连尘好像完全没料到彦卿会这么跟自己发火,傻愣了几秒,才一低头回道,“娘娘息怒,昨夜末将出去行猎不在营中,今晨回营方知殿下遇刺之事。
末将一时疏忽,请娘娘恕罪。”
打猎……这人是有劲儿没处使了啊!
“被行刺的又不是我,这话别跟我说,省点儿力气到王爷哪儿白活去吧。”
“末将这就去向殿下请罪。”
这人真是来事儿都不知道怎么来……
“你不知道现在几点……什么时辰啊?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打……喝了鸡血啊?”
尼玛,这交流障碍的连骂个人都骂不顺溜!
路连尘听得迷迷糊糊的,虽然一知半解,但从彦卿的语调里也足够听出彦卿有多不爽了,“娘娘息怒!
那……末将一会儿向殿下取公文时再向殿下请罪了。”
说起公文彦卿更火大。
这人今儿是注定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你在这儿等着。”
彦卿转身回到车厢里,很快就抱着昨晚小将送来的那一沓子南宫信还没来得及批复的战报出来,走到路连尘面前,一股脑全塞到了他怀里。
“你听好了,我就说一回,下次要是做错,被杀被剐可全是你自找的了。”
看着已经完全一脑袋雾水的路轻尘,彦卿指着他怀里的折子本说,“我看你闲得很,给你找点儿正事儿做做。
打今儿开始,这些东西在给王爷送来之前你要先挨个看一遍,一本折子里讲的什么事儿用一两句话概括出来,不能多,最多两句话,列在一张纸上,和折子一块儿送来,听明白了吧?”
批战报公文是南宫信的工作之一,不让他干肯定是不行,能有个办法既溜达这精力旺盛的爷们儿,又给南宫信省点儿力气,何乐不为呢。
路连尘像是纠结了好一阵子才搞清楚彦卿到底是让他干嘛,“娘娘,此事是否要请示殿下?”
“我说话还不好使了啊?”
就狐假虎威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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