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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泠一遍一遍地说:“不喜欢……不喜欢……不要你……不和你……不要……和你接吻……疼,我疼……为什么找到我……”
他丈夫忽然沉默下去。
在死寂里,观泠的心怦怦跳动,沉默带来的危险如洪水猛兽让他一下子膝盖一软跪在了丈夫面前,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了,在大脑急速肿胀地酸楚里他的四肢剧烈发麻发软,他丈夫忽然弯腰,轻轻抚摸着他的脸。
力道不重,和以前一样,像是在逗弄路边的猫猫狗狗,不在意,只是玩。
观泠哽咽着低下头,企图躲避丈夫的羞辱,可下一瞬他的丈夫一把扯开领带用领带捆住了他的手腕,手腕倏地被束紧,血液都被堵塞,他来不及抬头,脸色惨白的瞬间便被丈夫单手扛在肩上出了门,观泠在听见出租屋的门被关上的刹那他意识到自己被带到了楼道,他丈夫要把他抓回去了……在身后保镖纷乱的步伐声里,他在走廊里一遍一遍喊着救命,他的丈夫没有捂住他的嘴,任由他哭喊大叫,他嘴巴里都是苦味,喉咙都哑了,到了楼下被他丈夫一把塞进车里重重撞在后备箱里,他怔怔失了魂。
盛焚意没有来救他,没有人了……没有人能救他了……完了……
丈夫在关上后备箱之前,他的掌心居高临下盖住了观泠的脸,巴掌大的脸全被盖住了,观泠的舌尖条件反射地开始沿着黑皮手套的指缝讨好舔着,“老公……我喜欢……我喜欢……喜欢你,不要把我关起来……好不好?”
他丈夫的指腹摸了摸他眉尖那粒小红痣。
观泠四肢抽搐一下,眼珠缩小,吓得已经无法思考了,只喃喃地一边舔丈夫的手指,一边双眼涣散地重复道,“我喜欢你,好不好……”
“别再这样对我了……”
回到别墅,那些保镖守在门外,他被丈夫一把摔在地毯上,他的手腕还没有被解开,领带勒得深可见骨,他已经感受不到自己胳膊的存在了,他在门被锁上的瞬间骤然拔高音调地哭喊起来,他哭起来的声音总很柔软,骨子里上流社会的家教让他再崩溃也不会失态,于是他的哭喊再尖锐也不难听,反如莺鸟啼叫,惹人生怜。
他的丈夫单膝跪在他面前,身后是曲环华丽的衔接二楼的欧式楼梯,头顶是一面光滑冰冷的铺满整个天花板的镜子。
他的手指摸着观泠的脸,把泪水重重抹了一把,格外狠心地抹在了他扇了观泠巴掌的那个地方,观泠脖子一仰,嘴唇血色全无。
他俯身,五指抓进观泠的长发,凑在观泠,“宝宝,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他说完便解开了观泠手上的领带,在观泠撑着地面往后躲的时候他竟慢条斯理微笑了一下。
直到观泠的后背撞在了楼梯上,观泠骤然俯下腰捂住心口时,他才继续说:“跑吧。”
观泠僵硬地抬起脸,他退无可退,被黑色眼罩盖住的半张脸瘦得要命,金发卷发在大厅昏暗的冷光里泼洒下愈发璀璨,脸色却苍白如纸,美丽纯洁的脸上毫无生机,他不敢跑,唇瓣微张,沙哑道:“什么……”
“跑吧。”
丈夫抬起一根手指,优雅抵住面颊,歪了歪头,“不要让我抓到,抓到你,我会把你——”
“艹到怀孕。”
他冰冷道。
什么啊……
观泠瞳孔一颤,快要无法呼吸了。
他心脏剧烈跳着,砰砰的像是要碎掉了,他麻木捂住心口,歪了歪头。
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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