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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黛染被带到哪里去了,只知道她被谁带走了,就连黛染也是这样。
周围是一片漆黑,连墙壁都好像被染了墨一般,不出原来的痕迹。
如果仔细端详周围的墙壁,你甚至可以到在那被黑色勉强掩盖的底下,有零星的血迹,让人不寒而栗。
四周乃至头顶脚下,全都是黑色,就好像黛染被囚禁在一个正方形的盒子里,这种黑色的压迫感让本就有些心虚的她更加的慌乱起来,变得更为急躁,且不知所措,乃至到无法思考的地步。
这就是法宗所想要的结果,这也是他们对待审判人的一种手段,乃至是处罚犯罪的内部弟子也是如此。
虽然到达法宗的路不是很长,但是他们还是绕了一圈,虽说他们不认为呆在那样的幽闭空间中还有人会去思考着方向与路程,从而推算出法宗的真正所在地,但是以防万一,这也是规定。
法宗可以说是最神秘的宗派,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办公地点在哪,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几分,如此神秘的防护,是因为法宗可以说是岱山派一层隐蔽的保护膜,许多无法说出口的灰色问题也都是由他们解决,也是保护岱山派最重要的力量。
黛染在那摇摇晃晃中恍惚着,睁开眼和闭上眼睛根本没什么区别,可是那种渗入骨子里的恐慌却没办法忽视,那种摇晃而产生的恶心感,黛染几乎快想吐出来,从来都众星捧月的她根本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在摇摆中,对于未来的无知,她越发的恐慌无措。
直到吱呀一声,她头顶上的门被打开,黛染才感觉到像是见到天堂般抬起头来,可是那刺眼的光线又让她飞快闭上眼睛,又飞快睁开眼睛,想是否在做梦。
对于黛染感觉到长达几天的时间,其实连几个小时都还没有,度日如年莫过于此,在那么幽闭的空间中,哪怕是精神强大的人,也会被无尽的黑暗以及狭小压抑的空间所束缚。
“你你们。
你们是谁”
黛染努力的睁开眼睛,却又是一阵疲惫的闭上,仿佛眼睫毛压着千斤重的东西一般,声音无比虚弱。
她到的始终是一个身着着黑衣的蒙面人,有时候叠影,变成了好几个。
那蒙面人自然很清楚黛染如此虚弱的原因,刚刚那盒子除了通过黑暗与空气稀薄的压迫之外,还有就是里面设置了一个阵法,其实之前黛染所到的那些血迹不是真的是人的血迹,而是以墙壁为符纸,写在那里连同整个盒子构成一个阵法来摧残人的神经。
蒙面人没有和黛染多加客气,直接把她从盒子里面拉出来,随便拖一把椅子让她坐下。
囚室内算是昏暗的灯光在黛染来刺眼极了,她呆愣在那里,完全是任人摆布的状态,脑子昏昏沉沉的,完全想不起来任何东西。
蒙面人到她如此的脆弱,毫不客气的让一盆水往她身上泼去,瞬间,黛染被冷醒了,浑身湿漉漉的,接连再三的刺激,让她脸色惨白无血色,乃至因为冰冷而浑身哆嗦着,只是脑子已然清醒,大致明白自己的处境。
到黛染清醒了一些,蒙面人才开始发问。
“你可认识一个叫穆秀的人”
冰冷如同磁铁般的声音让黛染打从心底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