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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只是有点罢了,他也早就习惯了,于是照旧只是闭目养神,静等腿骨伤好,便离开昆仑,……去武当山看太师父。
他神游天外的想着武当山上的风光,师叔师伯们可亲可敬的旧影,想着想着,突然回过神来。
一阵轻盈的脚步由远及近而来,单靠听得也可想象来人步态之曼妙。
张无忌立时警惕起来,只是动也不动,眼睛都未睁开,只暗中留神——却听身旁不远处,有个少女口无遮拦的道:“喂?死了没有?”
这吴侬软语,清灵甜蜜,在听了三天兀鹰叫的张无忌耳里堪称如闻纶音。
殷素素是江浙人,说话里也带些南方口音,跟这少女便有些相像,张无忌心中因亲切而一动,睁开眼去看她。
一个身披白狐毛斗篷,一袭素白衫子的少女正探身瞧他。
两人猝不及防间四目相对,只见她雪肤花貌,眼波淼淼,未摘的兜帽里一弯束发金环隐隐露出,在雪光中灿烂生辉,竟也不及她容色三分绚丽。
她似乎也没料到张无忌突然睁开眼来,不由微微睁大了眼睛:“真活着那!”
说着便嫣然一笑,几欲令人目眩神迷,在这深山老林中宛若故事里的狐精山妖,专来摄人心魄一般。
张无忌怎么也没想到这少女如此绝色,不由怔了怔:“你…我……”
那少女一双翦水美目黑白分明,似早见惯了别人看她的样子,眼波一转,纤纤玉指勾住一缕秀发把玩:“难不成是个傻子?”
她话语虽然促狭,放在她身上却让人忍不住心中酥软,只觉怜爱不已,实在万难生气。
张无忌本来性情便温厚宽柔,与枯树兀鹰相伴几日又正当寂寞之时,见来人是个有些天真娇蛮的美貌女孩,反而心中有些高兴,便打趣的答:“我不是傻子,只是姑娘长得太美,有些看呆了。”
他本不是油嘴滑舌之人,素来朴实诚恳,这几天也实在是闷狠了,脱口便说了这话,说完却立刻又后悔,觉得自己有失轻佻,实在不该。
因此道歉的话又脱口而出:“对不起……”
那少女神情颇有些心不在焉:“见着漂亮事物,人自然都想仔细看看,有什么稀奇值得道歉?”
她说着没什么稀奇,但看神色间却有些失望的意思,只不过话锋一转便绕开了,“你腿怎么断了?”
她说着仰头朝一边不远处高可蔽日的峭立崖壁望了望,又有些幸灾乐祸似得笑了,“嘻嘻,你摔下来啦?”
张无忌苦笑一下。
那少女道:“这大雪封山的,你怎么跑到昆仑来了?”
她说着,伸出一只馥郁白腻的纤手捉住了张无忌的手腕。
她的动作十分平常,可张无忌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她拿住了脉,这叫他吃了一惊。
他身负磅礴内力,自然看得出这少女内功修为稀松平常,由此更可见她这一手的精妙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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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念头一闪而过,那少女已讶然出声:“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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