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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婉默默紧了紧牵住夏明文的手,抬头看向秦元禹,说道:“陛下?”
秦元禹点点头,上前道:“嗯,玉掌柜知道商行其他人去哪了吗?”
玉婉脸色一白,沉默半晌,“在,在后院。”
秦元禹点头,随后对着身后的武卫招了招手,指向后院的方向,说道:“小心些。”
“是!”
武卫们齐齐应声,随后排着队,越过他们,直奔后院。
玉婉神色苍白,一旁的夏明文却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秦元禹看,“陛下,我还能叫你夫子吗?”
秦元禹顿了顿,“这要看你了。”
“学生是要听夫子的话的。”
夏明文眼睛一亮,“听听听,明文自然会听夫子的话。”
秦元禹眉梢微扬,“是吗?那夫子考考你。”
“为何罗玉散的生意不能开?”
夏明文面带犹豫,小心翼翼地看了身旁的玉婉一眼,玉婉脸色越发苍白,开口道:“……陛下,这个答案我知道。”
“因为,我们没办法保证来卖武道之基的究竟是不是天赋普通的人,也不能保证他们是否自愿,我们更不能保证那些来买罗玉散的人究竟是天赋优秀,还是有钱有权。”
此刻,一直强行撑着的玉婉终于落下泪来,泣不成声,“陛下,陛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这些人好,可是,可是那些武者要怎么办啊?”
“我知道,若我不是玉罗商行的掌柜,若罗玉散发展地越来越广,有天,有天被抓去‘自愿’卖掉武道之基的人里说不定就有明文。”
“可是,可是那些像我一样的女子怎么办呀?她们什么都不知情,她们的家就这样因为丈夫争强好斗后去世而破碎。”
“我只是想,只是想……”
站在她身旁的夏明文手足无措,很想上前为玉婉擦擦眼泪,可是,很快地,她自己便深吸一口气,一把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对着秦元禹认真地说道:“陛下,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
“但是明文是无辜的……”
秦元禹沉默了一瞬,突然开口道:“你知道那个所谓的少主,并不是大乾人吗?”
玉婉神色一怔,一旁的夏明文也是一脸惊讶。
若是过去那个没什么见识的玉婉说不定听不懂这句话,可是现在的玉婉,她是玉罗商行的掌柜,是罗玉散生意的主要负责人,过去那些被她忽略的异样,在此刻瞬间涌上她的大脑。
她一脸恍惚,“原来如此,原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冲着秦元禹俯身下跪行礼,“陛下,草民罪该万死。”
她声音颤抖,“草民,草民……居然差点就成了毁掉大乾的罪人。”
秦元禹叹了口气,伸手想要将对方扶起,一旁的夏明文也下意识想要搀扶起他的母亲。
可跪在地上的玉婉却用力摇了摇头,“陛下,请赐草民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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