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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对兽耳。
一对毛色雪白的尖尖兽耳。
再抬头时,时鹤的额角出现若隐若现的白色兽纹。
一双浅瞳,淡若琉璃。
怀里的晴良,身体渐渐回温。
时鹤的掌心贴着晴良的脸颊,感受着他的温度、气息一点点回来。
时鹤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近乎要落泪的笑。
他俯身,抵住晴良的额头。
白珠在晴良体内运行了几个周天之后,飞回了时鹤的体内。
只是比及方才,明显小了一圈。
“咳咳咳……”
白珠归体,时鹤的嘴角溢出鲜血。
他不在意地用衣袖擦去。
再度调动灵力,将两人身上的衣服烤干。
晴良未醒,时鹤便抱着他,一点一点整理他有些凌乱的乌发。
晴良此刻面色归于红润,气息平稳,鸦黑的睫毛时不时轻颤,就好似只是睡了一觉。
时鹤的手指摩挲着晴良的脸颊。
他原以为,这张脸他看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
其实不然。
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便好似永远也看不腻。
他脑中浮现,晴良仰着头缠着自己追问“我好不好看”
时的样子,眼睛是那样明亮,神采是那样动人。
时鹤蹭了蹭晴良柔软的脸庞,手指划过晴良的五官,原本清越的嗓音此刻变得低哑,他呢喃,“你最好看……”
“眼睛好看。”
“眉毛好看。”
“鼻子好看。”
“……”
外面雷声轰鸣、大雨滂沱。
这一小隅石洞中,二人紧紧相依,好似世间再无万物,唯有二人遗世独立。
边上一处积了水的水洼映出二人的模样。
长着尖耳浅瞳的兽人,抱着怀中的少年,贴着他,用低哑的声音说了许久许久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雷雨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