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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离去。
时鹤手里有云伯衡托他代为转交的密信,于是单独跟周洪去了后厅。
晴良则在正殿外等他。
晴良寻了个附近的凉亭,时鹤若是出来,他一眼便能看见。
将午之时,正是南疆日头毒辣的时刻,四周绿植中虫鸣咕咕作响,晴良缩在凉亭里等候。
他百无聊赖地将头靠在柱子上,时不时用头磕磕柱子。
这时,晴良听见了足音,有人步入凉亭。
晴良抬眼。
是扈月。
他一愣,下意识便想着躲开。
扈月走进凉亭,他黝黑的眼珠紧盯着晴良,并不说话。
因着昨日之事,晴良不愿与他独处,仅微微点头致意,便起身准备离开。
他刚走到凉亭入口,便听到扈月在他身后喊了一声。
“晴良姑娘!”
此称呼一出,晴良的眉毛一抽一抽地直挑。
环视左右,四下无人。
晴良深吸一口气,回头冲扈月道:“扈月道友,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姑娘。”
扈月却道:“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对你并无恶意。”
“我、我知道你没有恶意,可你信我,我真是男子。”
晴良欲哭无泪道,“你总不能让我在这脱给你看吧。”
他偷穿裙子是真,可他是男子也是真!
前头说了,扈月是个认死理的执拗性子,他显然以为,这一切都只是晴良不信任他的托词。
晴良叹息,他道:“你不信便不信吧。”
说完,他转身欲走。
扈月却又一次叫住了他。
晴良驻足,听他还想说什么。
扈月握拳,用足了气力地将心底想法说了出来。
“其实,是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