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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不愿细思、不敢细思。
而这一切得单婵衣点破,晴良怕是再难以对待同门师兄弟的情谊看待时鹤。
晴良颇为头疼地哀嚎一声。
时鹤与扈月不同,时鹤是他躲不掉的人。
又在床上躺尸了许久,晴良恐时鹤待会又折回来找他,他慢吞吞地起床,穿戴整齐。
晴良绕去前厅看了一眼,伏云宗弟子聚在厅里有说有笑。
晴良没有进去,而是在廊下漫步。
廊外绿意盎然,虫鸣不止。
晴良趴在栏杆处,望着廊外的绿植出神。
“在想什么?”
时鹤的声音唤回晴良的思绪。
“想……”
晴良信手摘了一片绿叶,捏在手里把玩,“想吃莲子。”
时鹤微微挑眉。
晴良继续道:“嫩嫩的,甜甜的,那日没吃过瘾。”
时鹤启唇,只吐了一个“馋”
字。
晴良懒懒地将头也贴在栏杆上,他道:“听说莲子煲汤也很好喝,师兄你喝过吗?”
“不曾。”
“就知你不曾喝过。”
“……”
翌日清晨。
伏云宗弟子起得早,一群人聚在厅内刚说了几句话,恰巧时鹤回来了,众人噤声,怔愣地盯着时鹤从外头走来。
时鹤不知多早出的门,身上的白衣被露水蘸湿,手里握着几只刚折下的青绿莲蓬。
配上他淡然的神色,颇有几分世外仙人采莲而归的气度。
“时鹤师兄早。”
时鹤颔首。
“师兄好雅兴,怎么这么早摘莲蓬去了?”
陆明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