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家大房的李铎、李锐再进京来,断不会来荣府的。
老太太又说“赦儿,你侄儿和琏儿赶路辛苦,快些摆饭好好招待着。”
凤姐虽去张罗摆饭,又叫了邢忠夫妻和邢岫烟来,男女分席而坐。
寂然饭毕后又亲自送侄儿出仪门,让他们早些休息。
李钰带着兄长往东院住,介绍这边原是姑父一家住的院子,低声说太子复起,朝廷帮着姑爹要回掌家权。
李铎、李锐听出这中间有些秘事,低声询问,免得借住姑父家时不慎犯了忌讳。
李钰才轻声说起贾家大房和二房之争,以及听说他们的表兄弟贾瑚是二房太太害死,他们还对大表妹行厌胜之术。
“厌胜之术,历朝历代都是大忌”
李锐大吃一惊。
李钰才叹道“所以皇长孙冲冠一怒为红颜,将原王氏和他兄长左骁卫大将军一家全下了诏狱,查出他们利用警幻魔神的邪教害人,谋取利益。
王子腾和王氏皆被赐死,要不是琏表弟的媳妇也是王家人,只怕得抄家。”
贾琏这回南下时,贾琼才刚被赐婚,所以他都尚不详知王家的事,一路上自也不会跟表兄们提起。
李铎恍然道“这传到江南的打击邪教的事原来是源于此事我见不少百姓将一些神像捣毁,官府禁止供奉叫警幻的魔神。
民间传的神忽奇神,说有人利用魔神谋利害了人,可是最后那害人的也一道败落。
这供奉魔神非但不保佑人,还有许多冤孽,不知是真是假。”
李钰没有做过调查,也不尽知,只说“姑父的族兄是皇上亲封的妙云大真人,大表妹武艺绝世又多年在玄真观修道。
他们多年施药救人,很受百姓戴。”
李锐笑道“表妹娇滴滴的样子,还会武艺”
李钰悠然神往“何止会呀,简直是飞檐走壁,与长孙殿下真是一对璧人。”
李铎奇道“你见过长孙殿下”
“见过两面,有一回长孙殿下来府里,姑父带着我相陪。”
李钰已知那公孙白就是皇长孙轩辕起,知道贾琼与他投契相。
李锐笑道“姑父待你倒不见外。”
李钰点头“姑姑早逝,但是姑父一直没有忘记她,屋及屋,待我便如亲子,表妹于我又有救命之恩。
我自希望将来能报答一二。”
李铎不由得感叹“从前听说京里公侯人家多有轻浮浪子,姑父和表弟倒不像。
表弟虽不是科甲中人,但是极有才干。”
“姑父家外头生意做得不小,几乎都是表弟和他媳妇管着的,两人都精明强干。”
李铎、李锐兄弟皆高兴,姑母虽然已逝,但荣府这门亲戚还在。
要说当年姑母高嫁,他们家里至今也有说道,只是后来姑母去世,姑父落难,两家南北相隔千里,才没有了来往。
为了给太子妃贺寿,贾琼只得跑去玄真观炼一炉女子养颜的丹药。
在药房配齐了补气美白药材,加上白白这些时日采的灵草,贾琼小火慢热炼了两天,终于出炉。
贾琼正要启程家去,忽见轩辕起守在丹房院外,原来他已回来了半日,知道她在炼丹才没进来打扰。
“皇爷爷要来观里小住,叫你过去见见。”
贾琼刚好被抓个正着没有在闭关练功,所以只好跟着轩辕起去皇帝在观里起居的禅房了。
脱了靴子进了禅房,就见身边天青色道袍、头戴玉冠的皇帝,皇帝红光满面,如今身体还不错,须发大部分也是黑色的。
贾琼朝他一揖“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