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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只剩下流沙和席宴清。
他夜里哄睡流沙之后,就在客厅等霍之汶回来。
眼前的光线忽明忽暗,这是他的视线再度陷入黑暗的前兆。
席宴清趁还能视物,起身到楼梯下的储物格里掏出药瓶喂了自己两粒。
药微苦,不知道这双眼睛今晚能不能坚持视物到霍之汶回来。
下次看清楚更不知道要在多少小时之后。
虽然现在从黑暗走进光明世界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往往不过三五小时。
可当面对一片暗黑的时候,他眼前和心底还是难免涌现出一个词——荒芜。
他历经久了黑暗中的日子,再多经历一分,徒增的不过是厌弃。
密码锁滴答响了几声时,席宴清的眼前还有光。
他还没站起身,门嚯得被人从外拉开。
昭示着来人的迫不及待。
席宴清闻声向玄关看过去。
唇一翘,只见霍之汶迈着迅疾的步伐向他走过来。
她的步速很快,几乎是在他的眼前全部黑下来只来得及看到她的脸时,她的脚步声在他耳畔停了下来。
她停在距他数步之远的地方。
席宴清熟悉她的脚步声像熟悉自己的心跳,鼻尖敏感的嗅到一丝酒气,声音和笑即刻便软了下来:“今晚喝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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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间,霍之汶想要即刻扑过去抱一抱他。
可下一瞬,她只是慢慢地走过去,慢慢地握住他的手,慢慢地蹲下身让他的手垂在她膝侧,语速缓慢地回答他的问题:“一点点而已。”
她握在他手上的力道一松,席宴清的手便自然地轻抬,探了下触到霍之汶的侧脸:“要我验过才知道。”
他说过她但凡喝酒,唇就会微肿。
席宴清微垂头颅,唇就要凑过来。
霍之汶笑了下,赶在他吻下来之前,先一步抬首吻了上去。
席宴清不是第一天见识她的大胆。
她主导着两人唇瓣相贴,不断辗转研磨。
就在席宴清以为她吻够要撤离的那刻,她的手更近一步,勾上他的脖颈,舌尖再度撬开他的唇瓣。
霍之汶吻得力道很大,像是要把他唇齿间的每一寸土地都要触及到。
将内里每分每毫气息都一探究竟。
她的一只手下滑搭在他腰侧。
一旁的椅背上搭着流沙用的薄毯。
霍之汶看了一眼,用另一只手将薄毯扯了过来,滑到他腰侧那只手又辗转挪到他腕间。
她的动作很快,不过数秒,已经用那条纤薄细长的毯,将他的右手腕和沙发旁的落地灯实木立柱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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