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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吴为觉得我鲜少如此敞开心扉,便变本加厉地开始盘问我那天光脚流窜到大街上的原因。
顿时,我觉
得心头一紧,第一时间摆出一副不想交谈的态度开始闷头喝酒。
也是突然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你可以将自己的伤疤或者伤痛坦然地放到别人的眼前,那么就说明你已经释怀了,任何时候提起,你都将平静依旧。
可是有一些新鲜的伤疤,是万万不可以触碰的,一旦强行去撕扯,那伤疤连着血带着肉会让你疼痛到撕心裂肺。
所以,那个午夜,关于温少贤这个人我仍旧只字不想提。
吴为问得紧了的时候,我就扒在桌上睡觉给他看。
被吴为送回家的时候,我真的很醉了,进屋一看那两包温少贤的衣服我似乎醉得更厉害了。
其实早就应该寄走了的,不知道为什么它们依旧还摆在这里。
我突然想起,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直接拖到楼下扔进垃圾箱就好了。
想到这里,我歪歪倒倒地将那大包物品拖出了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弄到了楼下,等拖到垃圾桶边上的时候,我差不多已经虚脱了,于是,我坐在编织袋上开始喘息。
歇了两分钟,我站起身打算往回走。
没想到我刚一转身,就有一位辛勤到半夜不睡觉的拾荒男人盯上了那两包高级货,拉开拉链瞄了一眼顿也没打一个就打算拖走。
我顿时有点不知所措,甚至是慌乱,看着他走了好几步才大喊了一声,“你站住!”
那个衣着邋遢的中年男人极不耐烦地回头瞪着我。
我连忙跑过去,“对不起,那两包东西是我的。”
他顿时就不乐意了,“这不是你刚刚扔了的吗?”
“是,没错,可是、可是我现在又不想扔了。”
我有些结巴,目光仍然在那两大包衣服上。
“我不管,现在是我的了。”
对方很蛮横地说着。
“你这人讲不讲理?这明明是我的东西。”
我声音也开始提高。
他更大声地说:“既然你当垃圾扔了,现在就是我的了,你要是真觉得这两包东西重要,你又干嘛扔了?神
经!”
说完,他便拖着袋子转身要走。
我第一时间伸手紧紧抓住袋子,急得我差点快哭了,“不行,你不能带走,它们不是垃圾。”
那个男人很大力地将袋子一扯,我手一滑,喝了不少酒的我本来走路就不那么稳当,经他这么一拉扯,我竟然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然后,他提起两个袋子飞快地跑走了。
我坐在地上顿时就傻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拐了个弯没了踪影。
突然间,我脑海中充斥着许多密密麻麻的画面,每一张、每一个片段竟然全都是温少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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