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清娴走到几人面前,脸上笑容消失,转而冷声说,“你们既然已经找好下家,就不用管这边的事了,十一好好放个假,八号回来找财务结算工资吧。”
听他们的意思,对新生产线应该不会多上心。
设备造价昂贵,而且精密度要求高,他们胡乱弄了说不定对以后生产会有一定影响,还不如直接让他们回去,以后找放心靠谱的人来弄。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话是怎么被听见的。
他们又不是在车间门口说的,门外站着的人怎么可能听见
除非是车间主任已经走漏了风声
被个年纪轻轻的女人这样冷言冷语,大家心里都有点别扭,有脾气不好的直接站起来喊“要不是你接手搞垮厂子,我们也不用另谋出路。”
“对什么都不会还要指指点点,一个靠男人吃饭的臭娘们也不自己什么德”
他话没说完,只见似柔弱的女人将桌上茶缸里的水泼了一桌,然后狠狠拽过那人的衣领,将他的脸悬在一汪清水的上方。
“艹你干什么”
她动作太快,一众人根本没反应过来。
等有人回过神,举着拳头过来想要扯开她,只见谷清娴拿起桌上碗口大的搪瓷茶缸,像捏易拉罐一样,单手捏皱起来,丢到地上生生给地面砸出个坑。
几个大男人脚步一顿,眉头不禁都皱起来,他们手劲大,但也做不到单手将搪瓷缸捏成这样。
犹豫的工夫,谷清娴转回头,冷声对被自己摁着的男人说“不如你先自己什么德行”
那男人现在心慌得要命,起来如此柔弱的女人,单手钳制住他的衣领,半扼着咽喉,他竟然全身都使不出力气,没有半分还手之力。
这是什么怪物
他涨红着脸,磕磕巴巴地说“我、我错了老板,刚才是、是我嘴贱。”
谷清娴又加大一点力“嗯,所以你是什么德行是会用嘴指点江山的德行还是你自己没本事却用恶意揣测别人的德行”
男人用尽所有力气摇头“我说错话了,不敢了你、你饶了我吧”
毕竟是法治社会,虽然是杀鸡儆猴,但也不用真的把鸡杀透。
谷清娴松开他,男人一时失去受力点,脸砸在桌上,满脸满身都是水。
他狼狈地爬起来,不敢再多说话。
她冷着脸说“敬酒不吃吃罚酒,收拾东西立刻给我滚。
如果再让我到你们走进这里,你们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其他人被她刚才的气场镇住,一个个灰溜溜地走了,如果说他们之前还有回来使坏的心思,现在暂时都不敢了。
他们是要过自己日子的人,不至于为一个工友强出头,搞出什么大事来。
谷清娴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抬手给机器加上保护的结界,同时留下一缕灵识。
本来想着把人赶走就得了,他们口无遮拦,也怪不了她。
谷清娴想到凌希每次憧憬地着自己说“清娴你好温柔啊,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
,不自在地摸摸鼻尖,理了理衣服。
刚才不怪她,对吧
不过这件事提醒到她了,厂子这边没有她放心的人打理,似乎容易出乱子。
而且她刚才撵走好几个人,工人少了,得招新的人来。
谷清娴揉揉眉心,她真是一点都不想管这种事。
这时候她忽然想起徐林,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来,给他发去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