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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章蛮横道:“胡扯,我只是睡了一下。”
邱若蘅不与他争论,她低垂着眼扶他起身,银秀把饭菜热好端来,顾凌章抄起筷子,发现邱若蘅怔怔地望着他。
“怎么了?”
“……没。”
她摇摇头。
顾凌章便自顾自吃饭,心中却有些翻腾,看她那忧伤的模样,难道是从哪个碎嘴丫鬟那里知道了自己无法再孕的事实?
邱若蘅所想的却是之前孔良来看过顾凌章后说的一番话,什么久病损阳,三焦不振,什么血虚受寒,病邪内陷……这些医书上的句子,她记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天生底子就比一般人差,再加上日复一日地劳累,心事又重,以至现在病入膏肓,竟到了能拖一天是一天的地步,别看他现在一切如常,然而一旦睡过去,就很有可能再也醒不来。
孔良终于忍不住告诉了邱若蘅,顾凌章把自己赖以吊命的一味关键药材,在数月前让给了因血崩性命岌岌可危的她。
邱若蘅心里一痛,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她及时别过脸去,但放筷子的动静过大,引起了顾凌章注意。
“到底怎么了?”
他忍了忍,不耐烦地催问,“说清楚!”
她赶紧擦干脸颊,颤声道:“孔大夫说……”
她抬眼望去,顾凌章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正朝她看过来,有些冷漠,又有些无奈。
“相公,你不必把煅龙骨让给我的,我怎么样都是我咎由自取,可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如果你因为缺了这味药有个好歹,让我良心何安?”
顾凌章听着,有些发愣,半晌竟笑了一下,满不在意地道:“就为这个?”
他道:“不就是味药么,就算吃了仙丹,生死有命,我不在乎。”
只要做完该做的事,他的人生可以随时结束,无牵无挂。
邱若蘅情急争道:“我在乎!”
顾凌章怔了一下。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沉默了许久,邱若蘅喃喃问:“你为什么待我这样好,我哪点值得你罔顾自己的性命……”
“我没有。”
他打断她,没好气道,“别自作多情,如果你死了,我也会很麻烦,我要怎么解释?难道说孩子不是我的,我不想丢人!”
邱若蘅怔怔看着他,半晌低低说:“哦。”
顾凌章心情恶劣,更没胃口,随便扒了两口饭就丢下碗筷去了书房。
到了晚上,书房里阴寒刺骨,顾凌章拿出图纸来,正对着它出神,门轻轻开了,邱若蘅小心翼翼地跨入,身后银秀捧着炭盆,暖儿拎着水壶和漆盆。
两个丫头忙活起来,不一会儿热气升腾,屋子里回暖如春,银秀和暖儿告退出去,邱若蘅在书案旁站着,声音柔柔的,朝愣神的顾凌章道:“相公,妾身伺候你洗脚。”
顾凌章急忙把图纸收进匣中,犹疑片刻,让邱若蘅扶他到榻边坐下。
炭火烧得很旺,映红了他一贯苍白的脸颊。
邱若蘅试了试水温,要去脱他的鞋袜。
顾凌章没来由脸上一热,脚往后躲:“这个不用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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