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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屏风,喃喃自语:“那扬州小屏是谁绣的呢?”
绣工了得,精通书画,这样一个绣娘,与冯小屏又是何种渊源?
戴逢卿微笑道:“你跟我来。”
两人离开会客室,来到安置屏风的二层小楼,小楼这些年来已修缮一新,里面光线亮堂,戴逢卿却让林筝关了所有的灯,然后去除保护措施,揭开防水罩布。
一霎那林筝又重温了当年那种感觉——惊鸿一瞥,恍如隔世。
她怔怔看着她,知道了这幅画出自顾震寒之手后,林筝此刻再看冯小屏,只觉她那漫不经心的眼底,爱意深藏。
戴逢卿的影子映在了屏风一角:“记得这首诗么?”
她问林筝。
林筝不必看也记得清清楚楚:“应该是什么人写给冯小屏的祭诗吧。”
她脑子一转,“莫非是顾震寒?”
戴逢卿拉起林筝的手:“你过来,站到我的位置来。”
林筝依言而动,站定后戴逢卿说:“再看。”
她便抬眼看去,奇怪的是,诗言变了。
那八句原诗林筝烂熟于心,明明应为“岭春融冰尽,唁客践祭约。
扬花新涧道,拂尘旧冢阶。
恍惚终老去,忧伤度休歇。
今夜月懂人,思君微如缺。”
什么时候换了样子?
林筝太过惊愕不能开口,眼前所见也是八句诗,却是另八句:
跹蝶应有情,何以花无情。
落花应有情,何以水无情。
流水应多情,安能动山岗?
青山谓无情,脉脉葬仃伶。”
她念了两遍,好似有所触动,却又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滋味。
“这个秘密发现的人并不多。”
戴逢卿柔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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