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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慕阳应了一声,亮出一把小木剑,冯宁凝一怔,然后笑弯下腰,张慕阳莫名其妙说:“别笑啊,这可是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爸给削的。”
冯宁凝使劲挥手:“别、别管我,你继续。”
张慕阳说:“哎你会唱周华健的《刀剑如梦》吗?”
冯宁凝不笑了,有点警惕:“会是会——你要干嘛?”
“唱啊,有伴奏我比较来感觉。”
“我唱你姥姥个嘴!”
冯宁凝恼羞成怒,早知道说不会了。
“唱嘛!”
张慕阳殷勤陈说,“剑舞剑舞,没有音乐怎么能舞呢?”
“那你自己唱!”
“我记着调和词,就会忘了动作了,不然我真自己唱。”
他说着就边唱边舞了起来,果然是无法兼顾,而且冯宁凝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见过跑调跑得比他还远的,再次笑弯了腰。
直起来后咳嗽两声,严肃的说:“这次就算了,下次把我随身听给你。”
她略微回忆了一下歌词和谱调,清清嗓子开始唱:“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难独钟,我刀——哎你怎么还傻站着!”
张慕阳“哦”
了一声赶忙动起来。
冯宁凝的记性并不输给卓宁曦,像流行歌曲这类的音乐,她听一遍就记住了,就算英文的也只是多听两遍,之所以痛恨在人前唱歌,是因为被卓宁曦嘲笑过表情投入……冯宁凝努力把他的可恶嘴脸自脑海中抹除,努力唱出与眼下相符的感觉。
头顶昏黄的路灯,四周围胶着如墨的夜色,更远处草丛中单调的蛐蛐叫,加在一起,很容易就让人恍惚,思绪飘浮,被带离现实。
冯宁凝机械地唱着,那一把不过臂长的小木剑在眼前,真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舞起剑来的张慕阳像成了另一个人,身姿矫捷,翩若惊鸿游龙,起先他顾着冯宁凝的节奏,等到舞开后,冯宁凝便不自觉的随着他的起顿了,他疾厉,她唱得就快,他柔缓,她唱得就慢,反反复复的重复着那样几句“我醉,一片朦胧,我醒,一场春梦”
……到最后,她渐渐的分不清眼下是何年何月,连置身何地也有些模糊地忘记,依稀觉得仿佛来到了遍开梅花的山岭中,香气清晰可辨……冯宁凝醒了醒神,小广场一角有棵桂花树,眼下又正好是开花的时节,她不知为什么有些心虚失望,歌声就戛然而止。
那一晚是冯宁凝生平第一次失眠,她睁眼看窗帘上映出的光,从深蓝一点点变成橙橘,当帘子就要被曙光穿透的那一刻,她脑袋里前所未有的混乱,抗拒黎明,渴望黑夜久一点,再久一点,好让她脱离现实,继续半醉半醒在那片所谓的朦胧春梦中。
一个月后的文艺演出异常成功,乾班表演者虽然只得冯宁凝和张慕阳两个人,却抢尽风头,两人身穿一白一红,一静一动,像雪地和红梅。
这抚琴加舞剑的组合,看得人眼花缭乱。
就连卓宁曦也没想到张慕阳还有这一手特长,《刀剑如梦》经冯宁凝重新编曲,与剑舞的节拍完全契合,娓娓唱来少了些刀光剑影,多了些缱绻柔情,近尾声时舞台下的学生们情不自禁附和高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悲哀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谁与我生死与共!”
气势卓然。
张慕阳收剑而立,回头看了她一眼,自然而然伸出手,冯宁凝愣了一下,这并不是排练时有过的动作。
她微微迟疑后抱起古琴,来到舞台中央,把手放在了他手里,一起谢幕。
雷动的掌声和欢呼给了冯宁凝莫大的满足感,侧耳细听,甚至还有口哨、尖叫,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这份虚荣心而有点开始喜欢上了张慕阳,但“喜欢”
本身这件事,却是毋庸置疑的。
校庆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变得更亲近些,也没有同学把他们当成一对来开玩笑,倒是张慕阳因此广受瞩目,走到哪里都有人多看他两眼,连卓宁曦的态度都明显改观,时不时带他参加各种校园活动,还把他塞进了学生会体育部,两人成天厮混一处,孟不离焦,旁人根本找不到什么机会跟其中一个单独相处,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卓宁曦毕业。
高二会考后分班,张慕阳去了理科班,而冯宁凝自然是选文科,这人乍然从眼皮底下消失,冯宁凝竟怅然若失,这种状态甚至影响到了她在班里的名次,冯宁凝多次告诫自己,眼下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要表白也要等到考完,就差没写个横幅挂在自己的寝室床头,可是定力这种东西,对于十几岁的少女来说,未免也太纸上谈兵了,就像一首歌里唱的:越慌越想,越搔越痒。
寒假里,父母那拉锯战一样的离婚官司又陷入僵持,本该一起过年的计划成了奢望,两人关在书房吵架,卓宁曦在房间里泰然自若地粘航模,冯宁凝几乎对这样的家庭绝望了,她跑出来,不假思索就给张慕阳打电话,说:“如果你不收留我,我只好在大马路上过除夕了。”
她在便利店待了一会,算算时间差不多就到街边上看左右驶来的车辆,快要冻僵时才发现张慕阳骑着一辆自行车来了……冯宁凝愕然地上下打量着,想问又问不出口,张慕阳两条长腿左右往地上一撑,笑着说:“快上来。”
冯宁凝长这么大,第一次坐自行车后座,还好冬天衣服厚,没杠着屁股,到了一个四合院,他支好车,领着冯宁凝进屋,屋里有老有少,喝酒的,打牌的,看春晚的,冯宁凝还没站稳就有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收势不及撞在她身上,张慕阳扶住她,笑着说:“姥姥姥爷,爸妈,舅舅舅妈,姑妈姑爷,这是我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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