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瑜如此说道。
“姑娘还知道些什么?”
江生问道。
姜瑾瑜沉默片刻,才说道:“公子快要走了。”
江生点点头:“不错,山野之人,孤僻惯了,反而不适应这般热闹。”
姜瑾瑜没再开口,而是静静立在一旁,看着江生作画。
正午时分,那些忙于农活的青壮小伙子们终于停歇下来,一个个到了田垄边饮水进食,在阴凉处休息乘凉。
秋日的日光依旧有些燥热,这些年轻人闲下来后一个个谈天说地,但更多的却是时不时就瞟一眼那远处亭亭而立的姑娘。
和这些农家子弟相比,平原县的富绅子弟则是结伴出游,一个个鲜衣怒马,时而纵马长奔,时而高谈阔论,一展志向,引得随行的小姐们不断掩面轻笑。
其中有几个士绅子弟,更是吟诗作对。
山水,江河,美人等等景色都化作了他们口中的诗句。
看似他们正在借物喻志,但实则一个个都悄悄瞥向姜瑾瑜的方向。
看着那静静站在江生身旁的姜瑾瑜,这些少年一个个面露不忿。
“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把姜姑娘当婢女一样使唤!”
“姜姑娘才满平原,知书达理,秀外慧中,为何任由那人随意差遣?”
“哼,我看是姜夫子为了那百金就把姜姑娘给卖了!”
眼看几人越说越离谱,旁边的好友连忙说道:“几位仁兄,明年开春陛下要在郑都举办盛会,广纳天下英才。
我等为何不去郑都试一试,一旦能拜入天官院或是被哪位皇子、哪位大人看重,也可一展抱负。”
这些少年闻言纷纷点头,显然是动了这个心思。
五十年来最大的一次盛会啊。
皇帝陛下亲临,若是能被陛下看重,岂不是光宗耀祖,平步青云?
“等我们拜入了天官院,荣华富贵数之不尽,那姓江的到时候什么也不是!”
“就是就是,县学里教的武艺我已经练会了,夫子都言我有天资,未来必可引气入体成为修士。”
少年们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江生依旧听的一清二楚。
但江生却是懒得理会这些少年人的意气之言。
信手描绘完了最后一幅画作,江生收好东西转身离去。
江生在平原县的居所,是一座独立的别院。
自从恢复了些许修为后,江生就自己选了个清静的院落自己居住。
除了姜瑾瑜时不时送些饭菜来,倒也是落个清闲。
原本江生是打算早早恢复实力就回青屏山。
但在平原县这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待了些时日,江生对道宗长老教导的红尘炼心倒是多了些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