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胤禛的诧异中,乌拉那拉氏哭着跟丈夫学了事情的始末。
再没想到会是如此的胤禛
沉默许久,才定定地着自家福晋“你确定,在那之前不知道多西珲的狼子野心,之后也没有从旁帮助,滋长他的野心”
“没有,没有,没有”
乌拉那拉氏疯狂摇头“满天神佛在上,妾敢对天发誓,也可拿出信件来与爷过目。”
感谢她那保留往来信件的好习惯,便是事隔经年,也依然能做到有据可查。
胤禛愣,显然颇为意外。
夫妻结发多年,若可以,他也不愿意如此。
但
关系到亲妹一辈子幸福的大事儿,便是他这里宽容了,额娘那儿也过不去还不如他先方方面面的,了解透彻些。
回头到了皇阿玛、额娘面前也不至于太过被动。
本着这样的心思,胤禛点头,果然要了福晋乌拉那拉氏与其表哥的来往信件细。
确定只是平常家,没有任何逾越之处,也无任何怂恿、帮助之嫌后。
他才长叹一声,把哭成个泪人也似的福晋揽在怀里“慧娴别哭,这不能全怪你到底当初,你只是闲话家常地随口一提。
是多西珲那家伙脸大心黑,借高上梯子。”
“再者,便是他别有居心地送了东西来,你也没有贸然做主不是么而是先问过了额娘,额娘觉得可,才又悉数转交给茉雅奇的。”
“可”
乌拉那拉氏泪眼朦胧“可若是没有妾那只言片语,也许也许终表哥这一生,都不敢踏出这一步。
说到底,妾,妾还是坑了妹妹”
眼着妻都哭到双眼红肿,嗓子都有些嘶哑了。
胤禛就是再如何,又哪里舍得继续怪她
忙拿绣帕给她擦了脸“不哭,不哭啊一草一木皆为天定,一饮一啄皆是前缘。
分明是他们两人的缘分,怎地就成你的错了呢”
乌拉那拉氏愣,木呆呆地抬眼他“可爷不是极为气恼,甚至都动了刀子”
胤禛扬眉“在爷眼皮底下勾搭爷妹子,难道爷还不能生气而且”
“那小子虽然六亲不靠又被嘉敏退过婚,万般配不上咱们茉雅奇。
可在世人眼中
,瓜尔佳将军少年英才、文韬武略。
曾立下不世之功,又简在帝心,未来不可限量。”
“加之他那番不纳妾、不蓄婢,只跟发妻相依相守的话。
在很多老封君与适龄贵女们眼中,那也是个乘龙快婿呢爷若不暴怒、愤恨一些,难保有些个以己度人的混账讹传。
以为爷为争取他这员虎将,连亲妹子都豁出去了。
所谓的兄妹情深,也不过如此。”
乌拉那拉氏
就很意外地眨了眨眼“所,所以,爷那番暴怒,多半是演给外人的么实际上”
“实际上爷恨自己手上没狠点儿,直接砍了那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