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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不喜欢?”
靳以宁没有计较边亭没大没小,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不喜欢我就收起来了。”
无力感击中边亭,赶在靳以宁再做什么妖之前,他来到桌前,将书搂进怀里。
“谢谢靳总。”
边亭先是道了声谢,声音有些萎靡,此刻他只想离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神经病远点,“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慢着。”
靳以宁拦住了他,“去把灯关了。”
边亭不明所以,但他明白自己并没有对靳以宁说不的权利,于是来到门边,关掉了头顶上的吊灯。
等他回到桌前,黑暗里亮起了一小团亮光,原来是靳以宁划亮火柴,点亮了琴琴做理疗时留下的蜡烛,将烛光拢在掌心。
蜡烛只剩一小截,烛火摇摇晃晃,靳以宁用手掌护住微弱的火苗,对边亭说,“快点过来,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跳跃的火光中,靳以宁笑盈盈地望向他,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一个灵巧的弧度,不久前令人后背发凉的冷酷凌厉,早已消失不见。
边亭的心先是重重地跳漏了一拍,然后心底那一点未曾被人发觉的情愫,如满月的潮汐,猝不及防地冲上海岸之后,又缓缓退去。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已无处追寻。
“生日快乐。”
靳以宁把蜡烛往边亭面前捧了捧,大方地说,“这蜡烛是随便了点,明天让惠姨给你补个蛋糕,还想要什么?给你一个机会,随便提。”
边亭并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但他想起刚刚扎进心里的那根小刺,于是蹲下身,平视靳以宁的眼睛,“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派人跟踪我了,给我一点私人空间,可以吗?”
靳以宁闻言,微微一怔。
这次边亭冤枉了他,今天他确实没有让人跟踪他。
事实上,他已经许久没有派人跟踪边亭了,今天纯属是齐连山的手下在关帝街把妹,无意间看见边亭一个人吃饭,回来又多事告诉他的。
靳以宁倒是不想干涉底下人的私生活,只是想到边亭孤孤单单在路边吃火锅过生日,心里的一根弦被人没轻没重地拨了一下。
他不希望他的人生中再有这样孤独的时刻。
靳以宁没有为自己解释什么,笑道,“好呀,我以后会试着多信任你。”
这句话似是在回应边亭的生日愿望,但更像是对先前最后那个问题的答复。
“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对我坦诚一点。”
靳以宁也抬眸望向烛光里的人,“做得到吗?”
“好。”
关于这个问题,边亭可以有一万种似是而非的回答,但他却郑重地点了点头,半点不受理智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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