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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引人深思,李然双眸一眯,问曲烈:“你跟她打过交道?”
他方问完,那小泼皮却嘿嘿笑开了。
“可不是么?”
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李然一脸不耐地扫他一眼,讥讽他道:“你小子只是装女人,不是女人。”
此话一说,对方非但没有怒,反而拍桌子朗声笑了开来,边笑边断断续续道:“你说我……是女人……刚才是谁……晕得跟……面条儿似的……哈哈……哈哈……”
李然听着那一声声的拍桌之声,按下想要掀桌子揍人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以胳膊肘拐住那小子的脖子,阴测测道:“你小子嫌活得不耐烦了?”
这一字字说来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只因此事乃他平生一大忌讳,只不过跟一个小鬼斤斤计较,实在不符合他往日的风范,遂很快就松了手,那猴崽子一得劲,笑得越发鲜活。
月上树梢头时,三人觉得困顿难挡,各自睡下。
这一夜尽是稀奇古怪的往事入梦来,外头刚打过三更,李然就被脚底板上一阵剧痛惊得醒了神,伸手一摸,额上已是冷汗连连,侧脸一瞧,那泼皮正裹着棉被背对着他睡得极香,一副雷打不动的酣然模样,甚至还有一声没一声地打呼噜。
他暗自翻了个白眼,忍着剧痛起身,暗骂一声shit,倒了杯茶喝下,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补觉,却见那泼皮小子半梦不醒地转过身来,揉了揉尚有些朦胧的双眼,不解且懊恼地问:“你怕什么,好好睡你的觉呗,不是有我在么?”
靠!
这小子睡得比猪还死,还好意思说有他在万事ok?
李然额上青筋一跳,如今他脚上生痛,心头烦躁,偏偏那小子还不识好歹地出言讥讽,索性不再客气,沉声道一句过来,却见那小泼皮目中一骇,一伸手护在胸前,怯怯问:“你想做什么?”
瞧那神色,仿佛是生了误会。
李然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恨道:“你小子整天吃饱了想些什么?过来!
给我捏捏脚!”
对方听闻只是捏脚,舒一口气,凑近后瞧了瞧他的神色,又摸了摸他的额头,颇惊诧地问:“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他方问完,只听一人磨牙道:“你他妈踩到我脚了!”
“啊!
对不住!
对不住!”
语毕,忙矮身蹲下,道:“我替你揉揉。”
如此,也不待对方应答,兀自揉捏起来。
“往下。”
“这儿?”
“左。”
“行行。”
“左右你不分?”
这一次,小泼皮竟出奇听话,可谓有求必应,一面按揉,一面取笑他道:“想不到你平日里一幅铁铮铮的模样,竟也如此……嘿嘿……”
李然扶额靠在桌沿,垂眸冷冷剜他一眼,喝一声闭嘴,那混小子奸笑一声不再多语,却时不时拿眼来扫他,一脸的贼样。
李然默然深思片刻,无聊问道:“你师傅一向都那样?”
“哪样?”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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