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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妥?”
江诀敛容,目中有疑惑也有忧色,李远山偷偷觑了眼李然,李然见他面露为难,朝江诀摇了摇头:“别问这么多,这东西说了你也不懂。”
江诀凝眸盯着李远山瞧了又瞧,老头子吓得缩了缩脖子,江诀正要细问,那头丁顺领着孟兆坤进来,走进了凑到江诀耳边低语:“陛下,邻溪来消息了。”
江诀望了眼李然,见李然一脸安然地躺在榻上,并无不适的征兆,带着丁顺出了内殿,边走边说:“将人带进来。”
少顷,一人风尘仆仆进来,跪地朝江诀见礼,继而将奏折递给丁顺,丁顺呈再给江诀。
江诀打开一扫,脸上就有笑:“邻溪如今还剩多少兵马?”
“回陛下,还剩八万有余。”
江诀抚掌:“这二人联手果然有些手段,带朕的口谕,击退业楚大军后按兵不动,静候指示。”
“遵旨!”
江诀随手拿起朱笔,在密奏上写了批复,随手递给丁顺,丁顺再将其传给那报信的密使,那人接过,叩首领命离去,江诀负手在外殿踱了几圈,末了朝丁顺招了招手:“进去候着,诊完后带李远山来见朕。”
丁顺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子,打了个千领命而去,片刻后领着李老头进殿来,江诀放下手中奏折,沉声问:“如何?”
李远山见江诀目有疑色,忙屈膝跪下,江诀浑身一凛:“这是做什么?”
“回陛下,殿下这胎恐、恐有不妥。”
“你说什么?”
李远山被吓得一颤,小心回话:“殿下因为先前被用过药,之后也没能好生静养,如今看来,胎位……恐有不正。”
或许是见江诀脸色渐差,他又补了句。
“不过臣一直在以针灸之法替殿下诊治,如今也算小有成效。”
“为何到此刻才说?”
江诀目中有肃杀之色闪过,李远山缩了缩脖子,神色为难,照实说:“臣亦是近来才确诊,因此前还不足七个月,小殿下相对较小,腹中有足够的活动余地,可自行纠正体位,倘若那时便行针纠正,只怕会弄巧成拙。”
这话倒也不像是一般江湖郎中的骗术之词,江诀盯着他瞧了许久,末了低声道:“说说看,往后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主要还在于行针纠位,膳食也不宜大补,这些臣自会安排,陛下无须担心。
只不过,房事得稍作节制,且最后……那东西,最好别留在里头。”
老头子呐呐说了一通,老脸见红,江诀凝眉:“可有隐患?”
“只怕那东西会刺激胎儿,致使殿下难以安眠,其他的倒也没什么。
此外,八个月后,房事能免则免。”
“还有呢?”
“再过些日子,殿下兴许会有胸闷胀气之感,届时会变得暴躁易怒,陛下终日与殿下相伴,最好能容忍一二。”
“这个不用你说,朕清楚。”
“臣糊涂、糊涂。”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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