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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问完,项欣素脸上已红了个透,苏沫将她局促的神色瞧在眼里,了然一笑,叹道:“好一个藏宝数珍的明华宫,朕日盼夜盼,等的就是将他收入怀中,如今看来,离那一日已不久远。”
“陛下以万金千珠织就的金缕衣,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又何必临渊羡鱼?”
她语带讽刺,苏沫却笑了开来:“你不懂,他……是特别的。
你不是朕,如何能明白?”
他语无伦次,项欣素不明就里地抬头望过去,但见那秋水双眸中有柔波涌动,一时间竟忘了侧目。
[丹丰都城临阳]
丁顺领了个人进来,竟是远在邻溪的曲烈。
江诀见到他全不见惊讶,直截了当地问:“邻溪形势如何?”
“业楚四万残军已退,我军还剩七万有余。”
江诀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不负朕之所托。”
语毕,敛一敛容,又问,“辰裴如何?”
曲烈躬身一拜,道:“尽心尽力,并无异样。”
“如此,朕也放心将兵马交给他,从今日起,你不必再回邻溪,留在临阳助阵。”
曲烈略一愣,眼下临阳安全之极,倒是辰裴那边少不了他出谋划策。
他抬眸望向江诀,面上有不解之色,江诀沉吟片刻,道:“方才收到探子来报,西平在河阳动了些手脚,只怕很快就会有一场恶战。”
他语气郑重,曲烈了然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臣随时听候陛下调遣。”
恰逢李然从内殿出来,听了个话尾,皱眉问:“这节骨眼上如果你不在,辰裴挡不挡得住?”
曲烈无声一笑:“殿下放心,他有七万兵马在手,纵使东岳大军压境,少说也能拖上十数日。”
李然见他神色淡然,全无忧色,暗忖他既然这么有信心,应该不会有差,笑着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江诀抬了抬手指,示意曲烈坐下再说,曲烈倒不客气依言落座,淡淡道:“河阳受流匪滋扰已不是一两日之事,但一向不成规模。
此次居然闹到需要上报的境地,想必不是普通的祸患这么简单。
尹谦会想到这么个混水摸鱼的伎俩,想必身边定有高人指点。”
江诀盯着案上的龙头镇纸望了良久,沉声道:“你速派人去句瞀打探,朕倒想知道,是何人如此能耐。”
曲烈应下,江诀犹不放心,又将细节一一说来。
李然坐着听了一席话,觉得腰酸背痛,索性起身出去转一圈,方走过回廊处,就撞上了久候不得召见的孟兆坤,他不无诧异地望了眼老头子,问道:“怎么这副模样?”
孟兆坤苦着老脸朝他拜了拜,低声道:“回殿下,是新开的两个郡出了些麻烦,臣特来请示。”
李然挑眉,掩去一脸的惊讶,招手示意他跟上:“边走边说。”
“殿下,臣正等着陛下召见。”
“里面有人,一时半会也轮不到你,先跟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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