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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张世仁大怒,吹胡子瞪眼道:“小世子什么意思?怀疑老夫医术吗?”
“不是,我……廉儿的身子,你,你不是——”
张世仁晃晃身子,突然沉声道:“小世子,你可别怪老夫说话难听。
难道前些日子你天天来爬我家的墙爬得不够?不记得这种是谁下得了?”
“咳咳!”
我羞红双颊,在床上大咳起来,王妈妈见了,忙过来给我拍背,又差了小丫头取了温水来。
嘴上还喃喃道:“少夫人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哎呀!
小心这点咳,这孩子娇贵,您身子又不大好,若一个不小心把孩子咳掉了怎么办?”
我脸挂三条黑线,彻底无语了。
夙凤道:“张大夫见谅,小儿顽劣。”
顿了顿,又才换了管家来,道:“再多送三十两银子到张大夫府里补墙。”
安陵然一张俊脸也好看不到哪去,红煞天边道:“那我这就去叫人抓药。”
张世仁拍拍他的肩膀,“小世子若不相信,也可多找几个大夫来给少夫人看看。
另外少夫人现在就醒着,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不过,小世子不信也大可问问。”
语毕,众人又全全来看我,我半躺在床上,登时傻眼,我?撤头去看张世仁,老狐狸笑得没了眼,这老东西到底搞什么?蹙眉忆起刚才把脉时,老狐狸对我眉飞色舞的那么一笑,我当即悟了。
赛月在场,若我说我有了,她还有抢小笨蛋的机会吗?而且,小笨蛋这些时日一直劝着我早日离开洛云国去避难,若我说有孕,舟车不便,再讹上一讹,硬逼着他娶了我,生米煮成熟饭,不是一石二鸟。
灵光一闪,我感激地看张世仁一眼,当即点头,语气铮铮。
“的确有了。”
说罢,又觉这语气实在不像柔弱孕妇该有了,便装出羞答答的模样道:“咳,我……个把月红娘娘未来了。”
娇羞地一低头,再颔首,小笨蛋已到床边,握着我的手激动不已。
“廉儿,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眨眼,再眨眼,虽然这种时候骗你有点……不过为了能留下来,和小笨蛋同生共死我已顾不得这么多了。
“刚开始我也不太确定。”
夙凤登时也容光焕发,“祥兆啊祥兆,王妈妈李妈妈,张管家李先生,还不快去准备,我和老爷要去祭祖,老身要立刻动身去寺庙还愿。”
一屋子喜气洋洋,除了角落突如其来的呜咽声。
“呜呜,安陵然你个王八蛋,你竟然是爬墙采花的无耻之徒,我看错你了!
唔唔唔——”
望着赛月大嚎着出了屋,我心里的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阿弥陀佛,情敌落败,危情解除。
小笨蛋半拥着我吻了吻额头,屋子里长眼的、没长眼的顿时走了个干净。
他道:“廉儿对不起,赛月的性子我是领教过的,知争辩无果,这才去寻了娘亲,撇下你。”
闻言,我瞪,解释等于掩饰,他不说我还快忘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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