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知晓了所有事情身份上才有了转变。
夫人是他们一家的恩人,爹娘不在了便该由做女儿的来报恩,哪里还能腆着脸做桑家的小姐,和小姐享有同样的待遇。
可即便如此大家对她的态度还是没有改变,尤其是小姐,如果她有亲姐姐,可能也做不到小姐这样待她吧。
所以哪怕桑家的事她知道的比小姐多也从不曾多言半句,和桑家的其他人一样,只让小姐随着性子长成如今这样无拘无束神采飞扬的模样。
只是现在,到底还是不行了吧。
想到夫人离家前单独召见她和她说的话,珍珠就抿紧了唇。
桑家的平静已经打破,未来如何谁也说不好,她受尽了夫人小姐的好,又岂能在这时候贪图往后的好日子去成亲生子,把自己从桑家摘出去?
便是有难,她也愿意和小姐一起担着,有险,她愿意用性命替之。
桑夏握住她的双手合拢在一起,“娘什么时候走的?带了哪些人?走之前是个怎样的情形?”
“小姐,夫人是三天前走的,家里的人只剩寥寥几个,另外还有一些是我不曾见过的,在那之前安氏族长来过,夫人见了他后将自己关在屋里两天才出来,然后就带着人离家了。”
“安族长?娘不准我见,她也一直不愿意见的那个老爷子?”
“是。”
桑夏定定的看着珍珠,“那个老爷子什么来头?你知道是不是?”
珍珠咬了咬唇,“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安氏一族好像很厉害,会观天象占卜,有推算未来之能,只是我也不知道他为何每年都来求见夫人一次。”
安氏!
对了,安平之也是姓安,会不会和这个安氏有关?
“小姐,您今年十六了。”
“恩,怎么?”
珍珠反手用力握住小姐微凉的手,声音低低的,“您何曾见过大户人家的小姐没有特殊情况十六岁还未定亲?您的亲事夫人却提都不曾提起过,陈老是古溪乡最有威望之人,他亲自来为他的孙子提亲也被夫人回绝了,可要说夫人在您的事上不上心我头一个不信。”
是啊,为何呢?古溪乡她认识的姑娘家十六岁嫁人的都有好几个了,便是还没嫁的也早就定下了亲事,只有她,在此事上娘好像一点不着急。
要说娘对她的事不上心,有这个想法都该天打雷劈。
“小姐,您说夫人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不会长留在古溪,也不曾想过将您留在这里?又或者夫人和谁结了娃娃亲,只是没有告诉您?”
桑夏很是用心的想了想,摇头,“以娘的性子,如果真和谁定了娃娃亲不会遮遮掩掩的不让我知道,我看得出来娘很喜欢这里,她是真打算在这里安居养老的,算了,不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