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天后就回了深圳,这也是我从钟俊海那里听来的,而他又是从汪阿姨那里得知的。
以前,不管她有什么动向,总是我第一个得知,谁料会有一天,我得绕这么个圈子才能清楚她的行踪,想到这里,真有些怅然若失。
车子猛然间刹住了,我藉着惯性,头向前猛冲了一下,吃了一惊,收回漫无边际的思绪,打量四周,并未到目的地,而是停在了路边。
我诧异的看向他,不明所以。
他手掌微抬,手心轻托着一方枚红的锦缎包面小盒子渐渐映入我的眼帘。
我心里顿时一震,不由自主伸手过去。
打开盖子,里面是一枚十分质朴的白金戒指,不抢眼,有极简单的花纹,但是只一眼,我便再也挪不开眼睛。
他的脸上是少有的庄重,看定了我,低声道:“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都可以结婚。”
心潮起伏,我的鼻息微涨,有股流泪的冲动,多想直接回答他,“是的,我很愿意。”
可是总觉得前面有条不深不浅的鸿沟阻隔着,我无法心安理得的套上他的戒指。
我轻轻合上,放回他的手掌。
他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你……不愿意?”
“不!”
我冲口而出,“当然不是,但是,不是现在。”
我盯着他的眼睛里有太多的含意,不消说,他都懂得。
他久久的凝视我,然后手掌渐渐收拢,把盒子紧紧的包住,握了一会儿,又放回原位,目光一点点平和起来。
发动了车子,接着上路。
“所有的问题都能解决。”
他望着前方肯定的说道。
扭头瞄了我一眼,又补充一句:“我会有办法的。”
25更该懂得去珍惜
我久久的欣赏着已经成型并公布的newsletter,包装真是门艺术,经过专业人员的排版和画龙点睛,整版杂志还真象那么回事,尤其我那篇求爷爷告奶奶采访来的零星体验加上大半的杜撰而成的《维修工作中的苦与乐》,在背景图案的衬托下,看着既严谨又风趣,简直不亚于平日所读的任何一本杂志的访谈。
小吴非常识时务的打来电话,极力称赞我是“才女”
,这令我颇为受用,顿觉没有辱没了当年教我的那班文学院的老教授。
“要不,六月份的一期你也顺带做了?”
小吴意意思思的试探。
糖衣之下必然裹了炮弹,原来再柔顺的女子也有她狡猾的一面,我呵呵憨笑两声,突然严肃的说:“小吴,千万别顺着竿子往上爬,会摔疼屁股的。”
小吴悻悻不已。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稍顷,就见小实习生带着那名高烧中的日本同事出现在我面前,前者微含不耐,后者一脸仓惶。